琥珀色的眼睛里多了几分算计。
“你觉得这个可能吗?”胡文殊果然受不了慕容叡的挑衅,他马上叫人取来酒杯。
慕容叡见他抬手就往酒杯里头倒酒,伸手制止,胡文殊满脸奇怪的看向慕容叡,说要喝酒的是他,现在拦着自己的又是他。这酒到底要喝还是不要喝?!
“光是这么喝酒,实在是太无趣了,要不这样,咱们拿点甚么来赌。”慕容叡说着,一把把自己腰上的玉佩扯下来,压在床面上,“那你那个来赌。”
胡文殊看了一眼自己佩戴的玉佩,“这个不行。”
“这么小气啊,看着也不是多名贵的东西,这都舍不得?”
“你也说了不是甚么名贵东西,”胡文殊说着眼里有了点玩味,“这东西是我从其他人身上拿的,不是甚么名贵东西,不过扛不住我喜欢。”
慕容叡眼底蔓上一股薄怒,这臭小子的比他想象力的要嚣张的多,也不知道他真不知道,还是和他装糊涂。
“这样吧,要是我赢了,你和我再比上一场!”
慕容叡啊了一声,满脸疑惑,“我们之前比试过?”
这家伙就是故意的!胡文殊气的咬牙。
他看到腰下的玉佩,伸手去拿,却又满满收回来,自从败给他之后,他有一段日子潜心苦修武艺,但现在也没有十足把握胜过他。
慕容叡显得意兴阑珊,他好整以暇看胡文殊。那个少年生的可真好,瞧着都不像个男人,倒是个精致的瓷娃娃。
也不知道他阿娘一个肚子怎么生出这么一对迥然不同的兄弟俩的。
“你阿兄既然娶妻,也不好意思叫你继续打光棍,也快了吧?”
“你是长舌妇吗?!”胡文殊终于忍不住,“竟然问我婚娶,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是没娶妻。”
慕容叡看胡文殊嫣红的两颊啧啧了两声:这模样生做男人实在是可惜了点。
胡文殊勃然大怒,一手揪起慕容叡衣领子就要揍他。慕容叡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胡文殊的拳头提起来就没能打下去。
两人靠的极近,慕容叡调笑,“胡郎君,我可喜欢女人。”
胡文殊立即被火烫着了一下,把他甩开。
慕容叡大笑,慕容渊见他们这边闹得不像话,马上把人给叫回来。
酒宴一直办到天黑之后才散了。
刘氏把慕容渊请过来,慕容渊进来就问,“那些喝醉了的客人,都安置好了吧?”
今日酒席上有不少人喝醉的,而且不是住在一个里坊,只能先暂时在自家里住下,等到明天酒醒之后再送人回去。
“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叫你来,也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刘氏攥住手里的帕子。
慕容渊看到她攥紧的手掌,有些不明所以,家里难道还出了什么大事,“你说。”
“我想让五娘先回平城。”
此言引来慕容渊的奇怪一瞥,“你想回去了?”
“不是我,就是五娘。这个热烘烘的天,还赶路,是不是要我这条老命!”
慕容渊更加奇怪了,“好端端的,你要她回去干甚么?”
刘氏平素对这个新妇是很满意的,也喜欢家里什么是都有个帮手,现在叫人回去,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想过了,五娘是个年轻寡妇,虽然一家子人在一块,彼此好照顾,但她生的太好了些,洛阳里头轻浮男子多。怕出事。”
慕容渊还是摸不着头脑,这个新妇平常几乎不出门,唯有的那几次还是长乐公主相邀,和妹妹出嫁。她不得不出面,其他时间都是呆在家里,半步不出。刘氏这个做婆母的都不一定能比媳妇坐得住。
“就这么定了吧,先让五娘回去,她怕冷不怕热。要是和我们一块走,路上还不得多受罪?”刘氏满口都是为了明姝好。慕容渊听得满心莫名其妙,却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