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只要夫人一声令下,奴婢立刻带人把她拿下!”于氏压抑住自己的兴奋之情,在刘氏耳后说什么。
这时有女眷过来给刘氏敬酒,一边敬酒,一边嘴里说着吉祥话,“夫人身体安康,郎君也前程似锦!”
刘氏嘴角弯弯,两边勾出笑来,生生把之前的猜疑给遮掩的干干净净。她持起手里的酒杯和那个女眷喝酒。
于氏生生被晾到一边。
她陪着人喝酒说笑,甚至还时不时看明姝那儿,就是没有回过头来望于氏一眼。
于氏尴尬站在身后,不明所以,可是能说的都已经在之前说完了,刘氏不出声,她也没办法,只能乖乖的等在那儿。
慕容叡那儿回到酒席上,男人这里要比女眷那儿热闹的多。
男人们待在一块,自然不如女眷们那样清淡,早早就上了胡姬献舞。胡姬棕发蓝眼,身体纤细而凹凸有致,浑身上下就两条布把胸口和腰以下包住,纤细的蛇腰扭动,男人们炙热的目光从胡姬丰满的胸脯和柔软的腰肢不停的来回逡巡。
慕容渊见到慕容叡来了,有些不满,“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慕容叡把监视自己的家仆给甩开,跑去和明姝相会。春宵一刻值千金,难免贪恋了点,要不是她赶他走,他能磨蹭上一整天。这种生辰又有甚么好过的,和她在一起那才高兴。
“可能吃坏了东西,所以就来晚了。”
慕容叡坐在那儿,他看到了几个在洛阳认识的纨绔,马上含笑持酒过去和那些人打招呼。
酒肉之交,见面反而比生死之交还要热情些,慕容叡被那几个拉过去,喝了好几杯酒,都还没有被放过,又满满的喝了一壶。
慕容叡自小在严寒之地长大,烈酒这东西,每家每户只要能备上的,一定要准备好。到外面严寒之时,家中不管老小,都会喝几口御寒。久而久之,慕容叡早已经练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酒量。
洛阳的酒喝入口里,满嘴的米香和甜滋滋的味道。明明没有加半点蜜糖,却甜的发腻。慕容叡很怀疑这种酒是否真的能喝醉人。
慕容叡眼睛眨都不眨,把一壶酒全部喝完。
在场众人惊叹这个少年郎的好酒量,纷纷过来敬酒。
喝酒此事有什么好推辞的?慕容叡喝了几圈,喝倒了不少人,他自己却依然屹立不倒。
“好酒量!”一名洛阳名士欣赏慕容叡这说喝就喝的气度,比起拇指,然后一头晕倒在地。
家仆们手慌脚乱的将人抬走。
慕容渊见到和慕容叡拼酒的那些人,几乎都醉倒了。叫人把慕容叡过来,“你把客人都喝倒了,之后呢?”
“没之后呢,客人喝倒了,不是正好尽兴了么?”慕容叡身上略有酒味,神志清醒,他看到那边坐着的胡文殊。
刚才有人来灌他酒,胡文殊并不在其中之列。
他瞧上去似乎有些心情不大好,慕容叡看了看慕容渊,慕容渊早就知道他一双眼睛都盯在胡文殊身上。
少年人之间争强好胜在所难免,他也不好阻拦。
“别太过分了。去吧。”
慕容叡得了父亲首肯,持着酒过去,笑的像个马上就要捕猎的野狼。
胡文殊看他带笑走来,“你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他语带不善,在明姝那儿碰了钉子,这会瞧谁都不顺眼。
慕容叡觉得好笑,他坐下来,“今天是我生辰,你来赴宴,问我来找你作甚么?”慕容叡也不生气,自己从他案几上把酒壶勾过来,给胡文殊上了满满的一杯,“怎么样酒能喝吧?”
胡文殊皱眉看他,浑身上下紧绷,慕容叡不禁有些好笑,果然还是年纪太小,很多东西都不知道遮掩,或者说心气太高,懒得遮掩?
“我记得你们那儿也冷,毕竟差的也不是很远。怎么到洛阳才多久,竟然连这点酒都不能喝了?”他话语调侃,直接横躺在他身侧,浑身的洒脱和随意,“洛阳的酒不能醉人,竟然连这个都喝不了?”
慕容叡说着,目光从那张阴柔的脸上落到他的腰下,胡文殊今天穿着一袭绯袍,绯袍上挂着一块水头甚是不好的玉佩,那块玉瞧着就是个没怎么经过雕琢的璞玉,勉勉强强照着原来的形状给打磨光滑,连图案都并不精致,完全和胡文殊的身份配不上。
这块玉佩他记得之前在明姝身上见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