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看够了,唐云瑾抱胸道:“要不要找萨德二王子过来商量一下,重新研究一番对策?或许你们能找得到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萨多忍不住脱口。
唐云瑾扯唇对着空气喊道:“萨德二王子,何必一直躲在殿外,进来说话不是更好?萨多王子可是素手无策了,你真打算只在暗处藏着不露面吗?”以为这样就不会在发生意外的时候被牵扯进来?倒也算有点脑子,只不过人既然都来了,断没有连露个脸的机会都不给他的道理。
人多了才更热闹不是吗?
先是片刻的安静,很快,身后传出一人的脚步声,萨德阴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目光阴霾,“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唐云瑾一偏头,“从我们离开帐子你就一直跟在后面不是吗?虽然是把因我们过来,实际动手的任务交给了萨多,但到底不亲眼见证秦枭彻底失去能力,心里也不可能会安心,我说的对吗?”
萨德和萨多同时震惊地看着她,再看秦枭毫不意外的平静神色,猛然惊呼:“难道你们一开始就知道——!”
“知道什么?”秦枭目光扫过他们不可置信的神色,淡淡道:“知道你们把我引过来是为了剥夺我的能力,然后好对我下手吗?”
“你——”他果然知道!
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让萨多和萨德震撼了,明明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除了他们二人,或许也只有他们的母亲和胡葛长老知道今日的事情,正因为有他们母亲做后盾,又有圣女作为内应,他们才能找到机会把祭祀引走,可如今这又算什么?
一切准备都做齐了,就连仪式也按照古籍上记载地一步未错地进行到底,为什么秦枭还能无动于衷地站着,为什么他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难道他动了什么手脚?
萨德仔细回忆着之前萨多的准备程序,阵法绝不会错,匕首也是萨多亲手交到秦枭的手上,咒文更是圣女亲自所写,那么唯一可能出差错的步骤就只有——
萨德和萨多同时想到了一处,眼神死死地盯着秦枭垂在身侧的胳膊,准确说,是盯着之前放血的手腕处。
“你们是想看这个吗?”秦枭满不在乎地抬起胳膊露出有藤蔓纹路的手腕。
纹路依然健在,这表示能力的确还属于秦枭,并不曾被剥夺,并且——此时手腕上根本没有任何伤口,白净如初,只有那神秘莫测的开花纹。
“你刚刚明明放了血,怎么会没有伤口!”萨多此时再无法保持那虚假的敦厚表情,露出了与他本性相匹配的阴狠来,盯着秦枭的凶狠目光仿佛随时打算扑上去咬他两口一般,前提是,他有这个本事的话。
“我是放了血,可那又如何?”秦枭随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已经空了的水袋,“谁说我放的是自己的血?”看他们表演一场可笑之极的闹剧,顺便也给他和唐云瑾一个顺理成章动手的机会罢了,有必要真的让自己流血吗?就算他愿意,唐云瑾也不会答应。
想要血还不容易?空间里随便宰一两只鸡鸭就足够了。
阵法上被滴上鸡鸭的血,敢问,那能对秦枭造成什么影响?
就算!今天没出任何差错,秦枭和唐云瑾没有提前知道他们的算计,用的也不是鸡鸭的血,而真的是秦枭自己的血,他的能力真的就会被剥夺,让萨德和萨多得逞吗?
答案是,不会!
唐云瑾的直觉告诉她,自己手腕上的藤蔓纹路到时候也必然会成为一个变数,再次让萨德萨多看见这毫无反应的一幕。
萨德脸色铁青地怒瞪着秦枭和唐云瑾,咬牙道:“你们早就知道我们的打算,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陷阱!?”
秦枭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两个曾经数次派人去暗杀我的人?之前与凌城安家合谋想下毒毒害我的——”目光扫向萨德:“不也是你吗?你凭什么认为如此我还会信你们想帮我摆脱所谓的‘神降’带给我的威胁?”
“你连这些都知道!”萨德一脸阴沉道:“是两位长老告诉你的吧。”他们暗地里做过的事情因为他们的母亲本身也是赞同的,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因此,那些长老们就算反对他们的做法,碍于他们的母亲也无法阻拦,那么,他们把他们所知道的事情告诉秦枭也不奇怪,特别是……前几天布吉和赫尼那两个老家伙每天都去秦枭的帐子,能说的话岂不是数不胜数!?
之前他们光想着要如何把秦枭这个大威胁除掉,却没想过秦枭也和他们算账,非、常、感、兴、趣!
“闲话就不要说太多,还是赶紧动手吧。”唐云瑾用手指了指殿内的几个方向,“凭你们二人是奈何不了我们的,为了以防万一你们不都已经叫了人来吗,还不让他们出来?”难道等着她和秦枭把他们废了准备给他们收尸?
这下萨德和萨多更加确信他们根本就是故意入套,为的无非是——将计就计!
可正因为想到了这一点,两位王子的脸色反而反常地恢复了一些,还露出了阴冷的笑容,“呵呵,原来这就是你们的底气吗。”以为靠着秦枭的能力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吗?太天真了!
萨德对着空气比了一个手势,萨德身后立刻出现了六道很眼熟的身影。说眼熟,那六人穿的都是一身黑衣,蒙着面,这副外形倒也的确眼熟,但让唐云瑾轻易认出他们的主要开始曾经感受到过相同的气息。
这六人分明是他们刚来第一天,秦枭和二王女起冲突时出现的二王女身边的十个护卫当中的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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