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唐羡羡那丫头好,身子没问题,长得也比云瑾标致,嘴也够甜!我看宋家就很喜欢那丫头。”
“可不是,我看羡羡那丫头是比云瑾好。”
“不过刘婶,我听说云瑾如今在镇上找了份好工,赚不少钱呢,这回唐家不是盖新房子吗,那钱估摸着就是她拿的,不然唐家哪有钱盖房啊。”
那个陌生声音酸溜溜道:“有钱有什么用,也得有个好身子给夫家生娃子啊,不然还不是一样没人要。”
墙角处,唐云瑾淡定地拉住面色冷冽的秦枭,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还没听完呢,说不定还有更精彩的。
“谁说没人要。”刘老太太忽然压低了声音,“我可听唐家人说她在洛水镇有个相好的!就是她做工的那个酒铺的掌柜,听说模样长得还特别好呢!”
“比宋家小子还好?”
“那当然了!镇上的人能是咱们这种小村子里的人比的吗,不只是这样,好像还和别家酒铺的掌柜也走的挺近。”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我们家那口子前些日子去镇上一趟,就说看见她和一个穿得像有钱公子哥的人走在一起。”
“不会吧?我看着云瑾那孩子还是挺安分的啊。”
“去了大镇上见过了一些世面,心野了吧。和好几个男子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宋家小子退了婚以后饥不择食了,你们说这种丫头谁家敢娶回去啊。”
其他人也一阵唏嘘。
“之前唐家还想把她许配给阳坪村的那个王傻子呢,不过她好像是不乐意,最后吹了。”
“有这事儿?这我还真不知道。”
刘老太太道:“这话我也就对你们说,你们可别往外说,云瑾在镇上住的地方大着呢,好像房契也在她手里写着她的名字,条件好着呢!”
其他人听了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惊道:“真的假的?她哪有钱在镇上买房子?”
另一个人道:“那还不简单,刚才不是说了吗,她和酒铺掌柜有关系,肯定是那掌柜买的!”
刘老太太道:“没错。不过那掌柜可能是不想给云瑾名分,所以唐家就寻思着让云瑾嫁给王傻子,那王傻子家条件也不错,就是娶不到媳妇儿,这不俩人正好凑成对儿。那王傻子身体好像也不怎么好,说的难听点,王家给了聘礼到时候肯定是唐家人拿着,以后他万一死了,唐家也不亏,云瑾说不准还能再嫁人,反过来,要是云瑾发病了……到时候唐家拿了她的房契,那也是白捡便宜啊。”
听到这里,唐云瑾不禁冷笑一声,果然唐家打得是她那宅子的主意吗,出主意的恐怕就是大伯母俞金花,只是,那女人怕是要失望了,她的病早就好了,想等她死了把她的东西占为己有?做梦去吧!
秦枭也早听不下去了,见唐云瑾面色发冷,当下直接拉着她走了出去。
这可把这几个在背后嚼人舌头根的妇女老太吓坏了,看见被他们谈论的当事人和另一个面色冷肃的少年,各个吓得脸发白,老太太更是惊呼一声,注意到唐云瑾盯着自己看,心虚地额头冒冷汗。
“云,云瑾,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回来的。”其中一个妇女勉强笑着问她。
唐云瑾道:“我要是不回来,又怎么知道原来大家这么关心我,闲话家常都能担心我的终身大事。继续说啊,就当我们不存在,你们继续聊,不是聊得很开心吗,于婶,孙婶,还有……刘奶奶。”
四个人表情僵硬,心虚得低下头一声不吭。
唐云瑾眯着眼冷笑道:“几位婶子,刘奶奶,下次说别人闲话最好还是关上门小点声说,不然谁知道会不会像现在一样,被你们念叨的人会突然冒出来呢?”
秦枭一句话不说,却用最冰冷的目光瞪着她们,那种无声的压迫感,和莫名让她们感受到的恐惧,比唐云瑾用言语刺人更加令人惊惶。
刘老太太偷瞄到秦枭的打扮,浑身打了个机灵,暗道难不成这人就是他们刚才提到的和云瑾关系不清不楚的有钱公子哥?想到这里也不禁懊恼起自己的多嘴,这要是得罪了人,以后有人来找麻烦可怎么好!
唐云瑾盯着她们,幽幽道:“婶子们可曾听过什么叫拔舌地狱?”
四人浑身一抖,诧异地抬头看她,似乎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唐云瑾道:“如果你们不知道,我可以给你们讲讲。所谓拔舌地狱,正是在背后嚼舌头根,诽谤害人之人死后要下的地狱。地狱里的小鬼会掰开罪鬼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可不是一下字拔下来,而是拉长,慢慢地拽,把舌头从根部一点点拉扯下来……”
四个没什么见识的妇女老太吓得脸色惨白一片,目光惊惧地瞪着她。
连秦枭都意外地侧目。
唐云瑾冷哼道:“而且地狱里的时间与阳间不同,人间三千七百五十年为地狱一日,三十日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年,罪鬼需于此地狱服刑满一万年,你们能形象那是多久,能想象那每一天,时时刻刻被不断地扒舌的滋味吗?”
“云瑾……”刘老太太年纪最大,这会儿早就被她吓得面无血色,摆着干巴巴的嘴唇艰难地叫了一声,只为了让她停下这令人恐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