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都,清风楼。
“欸,我可是许久没干坏事了。”是二楼包厢内的白衣公子。只见他说着就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正欲把玩,手中的小瓷瓶被身边的黑衣女子劈手夺下。
“话怎么这么多。”对于做这种坏事,她不介意凑凑热闹。
“我这不是不得宠吗,在这儿还不让我说两句?”
“你去不去!”是一位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怀里抱着一柄巨剑。
“去,以前去干坏事的不都是我吗。”
白衣公子又将黑衣女子手中的药瓶夺了回来。
“这茶楼的声誉不要了?”这道声音有些冷,似是染了那千年冰川的寒气。
白衣公子见到来人后,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玄女姐姐。”
“你来了。”女子的声音偏冷,明明说的是暖心的话,听起来也没有多少暖意。
白衣公子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师兄弟们都不太喜欢我,所以就又回来了。”
“这是要在谁的茶水里面下毒啊?”
白衣公子悄咪咪将手中的药瓶藏了藏,在玄女的眼风扫过来之时——
白衣公子扯着嘴角大大方方的将手里的药瓶呈了出来,解释道“不是什么毒药,就只是让他们几天开不了口、说不了话而已。”
“他们?”玄女向楼下望去,目光停留在了那两个即将离开的客人身上。“他们二人有些眼熟啊。”
“玄女姐姐好眼力,就是他们二人。”声音里带着些谄媚的意味。面对这个冷心冷面的黑衣姐姐,他不敢放肆。
“是犯了什么忌讳吗?”玄女的话看似是对着白衣公子说的,可她那探究的视线从屋内三人身上逐一划过最后才停留在白衣公子的身上。
白衣公子看了看身侧的黑衣女子,接收到她的视线后,默默地背过身去。
阿壁回道“倒也不是什么忌讳,只是这二人是——慕名而来的。已经在此坐了数日。”
“这样的客人,清风楼里有很多。”
“此二人不一样。”
“有何不同?”
“这二位是生面孔,只不过最近才来的勤快些。而且他们选的位置极好,人来人往,那个位置都能注意到。”
玄女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给抱剑而立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会意,走到白衣公子跟前把人拎了出去。
“最近才来,莫不是凌云山这届弟子排位赛的缘故。”
这届弟子排位赛之后不久便是凌云榜大赛,江湖上盯着凌云山这届凌云榜大赛的人可不少,因此盯着这届凌云山底子排位赛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此,这些人出现在他们清风楼也不稀奇。
“弟子排位赛?冲着凌云山这届弟子排位赛来的人也没剩几个了,只不过……这二人更像是冲着小姐来的。”
因为事关小姐,玄女不由自主的绷紧了唇。
阿壁继续道“温迩辛回来的时候跟那位书生聊了几句,他说这书生嘴里说仰慕已久,可眼里无半分仰慕之意。”
“可清楚他二人的身份?”也不知是谁的眼线,盯梢盯到这清风楼来了。
“已经在查了。”阿壁抿了抿唇瓣,“小姐,还没回来吗?”
玄女沉默的摇了摇头。
“这该如何是好啊。”
“小姐是不会失约于人的,更何况这是与那个人的约定。”
“可……”与那人约定的便是今日,小姐还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南康城。
“臭道士。”
“死书生。”
啪嗒一声,是那书生放下了手中的竹简。
“缑亢兄,近来可好啊?”倒也不是俞清虚怕了眼前之人,只是怕被他赶出这无名楼。
“见君不若不见。”
“……”罢了,是他有求于人。
无名楼楼主不语先生,曾背着书箱遍走江湖,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凌云阁阁主清虚散人,披一身道袍,执一柄拂尘,四处游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