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萧安走后,魏氏才与柳客卿道:“此间地契挂在平宁侯名下,不知柳先生可想过归家。”
柳客卿身子稍稍一倾,散漫道:“有待归处乃是家,我孤身一人多年,曾经的事也早忘了。”
魏氏笑着道:“我便不如柳先生洒脱,谁敢负我,我必将之刮下一层皮来。”
柳客卿却是赞同魏氏的所为,“自古女子不易,魏娘子能有本事做到这般倒是让人心折。”
姓柳的今年也不过三十八,与南阳侯同岁,然而同岁不同命,比起南阳侯到至今为止的事事顺遂,柳客卿算得上是一生坎坷。
魏氏感慨柳客卿的不易,“不比柳先生,不违本心,不舍道义。”
柳客卿道:“却是有人说我不如魏娘子拿得起放得下、愿赌服输,心眼太小。”
若这般互相追捧对方贬低自己下去,两人还不知要说出什么话来,好在不久后魏九重便只身前来。
魏氏自上前迎客,将柳客卿介绍与魏九重,“这位便是柳先生,与安娘有师徒之缘。”
魏九重抱拳,“柳先生。”
柳客卿回礼道:“久闻魏家九重大名,魏郎君客气了,鄙人粗长两岁,占九重一个便宜,唤我一声大哥便好。”
魏九重便顺势道:“柳兄!”
三人纷纷落座,萧安便坐在了魏氏旁边,看向魏九重与柳客卿。
魏九重也非客套之人,落座后只饮茶了一口,便开口道:“我本带着南魏查到伯父被冤线索进京,听小侄女说柳兄也有所获,不知柳兄与小弟查到的可否一样?”
柳贞也不再隐瞒,只将这几年查到的一一说出,“那在镖局押镖的人身份我已查出,等寻到他家处,一家子人却是凭空消失,而镖局更是被满门灭口,便只得换了个方向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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