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王雪洋的大胆言论震惊到了希琳,她许久都没有说话,但王雪洋不在乎,只要希琳在听就好,“如果他真的在乎你的感受,根本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而且他嘴上说着你不想见他,但你扪心自问,如果他求你,你会心软吗?”
“他没有求过我,”希琳的语气低落下去,“如果他求我的话,应该会吧。”
“图什么图什么啊!”
王雪洋恨铁不成钢,“他都这样对你了,还居然和奢望你们会有和好的一天?”
“没有奢望……我只是想表达,他以前真的对我很好。”
阮泽也听不下去了,“你自己也说了那是以前,人都会变的,你以为他还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吗?错了,从他犯下那个让你无法原谅的错误开始,他就不再是你爱的他了,同样的,他或许已经早就不再爱你,现在对你的执着,不过是岁得不到东西的执念罢了。”
这些都是出自他们真心的想法,王雪洋和阮泽虽然都没怎么谈过恋爱,但他们小说还是看了不少的,知道男人整出这样的戏码,无非就是感动自己试图还要感动别人,做个样子把自己都骗进去了,真是好笑。
而在场唯一正经谈过恋爱的佟全,则是有另一种看法,“如果我是伯爵的话,我也不会图式踏出那一步,因为结果是未知的,要么就是两人重归于好,一起掌握整个指针号,但代价就是,他以后只能做个乖乖的丈夫,再想表演这样花花肠子的戏码,就行不通了。”
“要么,就是失败,二人决裂,在指针号的所有权上争夺得你死我活,他有绝对的把握自己会赢吗?我觉得没有。所以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其实他都讨不着好处,所以宁愿维持现状。”
他的分析比王雪洋和阮泽来得更极端和一针见血,不过也得到了暮雯渺的赞同,“我觉得佟全说得很有道理。希琳,如果你真的将我们的话听了进去,那我真心希望你能做出一个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希琳没有回话。
等了片刻,暮雯渺又补充道:“还有,如果你想知道这些话是真是假,大可以现在就去试探试探伯爵,我相信凭借你们以往的关系,这点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知道了……”
希琳的声音此刻他们似乎很远,悠悠传来。
“但如果我证实这是你们对他的诋毁,那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没想到她最后还留下这么一句,王雪洋真是无力吐槽:“说真的,她爱,不然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为他说话,我还是想问,图什么啊?”
佟全怜悯地看着她,“没谈过恋爱,你怎么会懂。”
直接给王雪洋搞沉默了,她们本来以为是个大逃杀游戏,没料到最后居然变成了一个为男女双方解开心结的爱情保卫战?啊不对不对,这么说也不准确,应该是劝恋爱脑女主早日认清不是人的男主,专心搞事业,成功拿到本剧情中最值钱的指针号之后,走上大女主独美路线。
坚定这个想法之后,王雪洋催促希琳赶紧去试试布里克伯爵,却没有听到希琳的回应,也不知道是已经去了,还是守在他们周边静观其变。
“伯爵已经表明自己的态度了,”暮雯渺回想着刚在和布里克伯爵的对话,“指针号只要还在他手中,就绝没有靠岸的一天,那我们就会一直被困在这上面。”
佟全颔,“对,所以我们必须让希琳站出来。”
“那为什么不采取一个更直接的方法?”
声音是从阮泽那边传来的,众人看过去,视线却落在他的肩上,那只正襟危坐的小猫,暮雯渺迟疑道:“容野舟?”
“是我,”小猫朝阮泽的脖子靠近了一些,“你们可以直接杀了布里克,然后扶希琳上位。”
这倒是暮雯渺从未设想过的道路,她若有所思。
“那这样的话,我们算不算破坏游戏规则?”
阮泽去摸猫猫头,容野舟就配合地将脑袋塞进他的掌心,“哪条规则说boss不能杀?”
他回答的时候语气淡然至极,似乎在说一件无伤大雅的事,而不是在讨论一个游戏boss的生死。不由得,王雪洋竟然被他的话调动起来积极性,她跃跃欲试地活动着自己的筋骨,“怎么杀?是等到六点之后,还是说你现在有什么特殊的手段?”
看着她摩拳擦掌的模样,阮泽相信只要现在容野舟回答一句,先抓住布里克伯爵,她就能马上冲出去,连个背影都不给他们留。
“我只是给你们提供一个思路而已,”但容野舟的回答却让她十分的失望,“具体怎么做还是得看你们自己。”
暮雯渺已经预想过这个结果,所以她并没有显出什么多余的神情,只是幅度微小地点了点头,“现在离六点还有三个小时左右,这段时间我回去分小白给我们的卡片,徐雪洋来帮我,至于其他人,可以先回去休息,但要注意不要睡得太死。”
这话明显就是冲着佟全说的,毕竟之前去敲他的门,他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佟全摸了摸鼻子,“知道了。”
而阮泽一心想着等会儿要好好盘问容野舟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杰克船长,以及消失的这段时间去了什么地方,有没有被那位现,有没有受更多的苦,以及在二层小黑屋里的碎片又是怎么回事……
总之,他又太多的问题想问。
小猫在他肩上打了个哈欠,那是属于猫咪的声音,而不是容野舟。阮泽心头一跳,这家伙不会又消失了吧。
“小橘饿了。”
阮泽一愣,“但现在没有饭给它吃。”
“船长室有,”容野舟说道,“我给它准备了不少。”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意思就是让他往船长室去,阮泽领会到他的明示,就和暮雯渺三人打了声招呼,然后独自带着小橘和容野舟往船长室走。
在上楼梯的时候,阮泽终于憋不住,“你就没有想跟我说的话吗?”
“嗯?”容野舟的嗓音带着股慵懒,“你是说哪方面?”
阮泽气结,“所有!”
连语气都是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