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县令又问:“怎么不见秋师傅来?”
文亦童貌似恭敬地回道:“今儿店里还做着生意呢,他来不得。”
言外之意,并不看今儿的擂台赛十分严重似的。
要知道,雅平成可是特意关门一日,以表重视的。
米县令脸色一沉:“哦?他不来么?”
正说话的诸位老爷,听见这话的语气有些不对了,一个个都闭了嘴巴,将目光移到文亦童身上。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又有些紧张。
文亦童却一脸的不以为然,反轻轻笑了。
“请县老爷恕罪,我家小业重,一日不开张就一日吃不上饭,哪里敢轻易关门呢?再说宫大人早三个月前就在店里订了十来桌,他是我家长久以来的常客了,我不敢不从呢!”
语气悠然,如三月微雨一般的温柔,让人听见,由不得就信了他。
再说,还有个宫大人在。
宫家,乃是淞州此地的名门望族,有过一门出三个状元郎的光荣历史,如今京里还有着做官的子嗣,根基颇为深厚。
也因此不太看得上别人,这不,本来米县令也请了他出席今日盛宴的,可他家愣是不给面子,主事的长子宫老爷推病,没来。
听见宫家二字,米县令瞬间没了声音,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尴尬不已。
好在,外间又来报了:“雅平居到!”
文亦童眉头一挑,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立刻转身,向后看去。
果然是米邱材,得意洋洋地领着自己家的伙计,飘飘然入花厅来,却不见那个做菜主厨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