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到,一片死静之中,陡然闻得莺声呖呖。
不是珍娘又是谁?
刘中先是怔然,过后忍不住哂笑:“丫头,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事不是玩笑,你别错夸了口。万一有个闪失,我可保不住你。”
明显信不过的意思。
信不过也是当然的。珍娘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说出那样的话来无疑以人心不足。小小农女妄想登天?
你有什么本事能将京里来的老爷伺候好了?
县里多少能人且不能够呢!
福平婶也忙去推珍娘:“珍丫头,这事不是开得玩笑的!你没见里长愁得那样?”
二爷爷也道:“知道你是好心,不过珍丫头这事实在是你夸大了!”
珍娘静静坐着,勾唇一笑,声音清越如宝珠掉落玉盘,清脆悦耳:“夸不夸大的,诸位听我说出来,再定夺,可好?若不行呢,大家博一笑,退一万步说,也许可能其中有些可用的招数计谋,也算给里长尽了份心不是?”
这话说得周全,一时间连刘中也不再坚持反驳了。
二爷爷暗中点头,便对珍娘道:“既如此,你说出来听听也罢。”
珍娘一双杏眼,婉转曳丽,于灯光下闪出绮丽的光来:“接待这位程老爷,自然先要去村头寻一间宽敞高阔的大屋,做为行馆,是不是?”
刘中一听,这话入港,是有些苗头的,不是信口胡绉。
看起来这丫头有些心眼,说不定她还真有些可行之计呢!
“那这屋子该怎么装饰,才能得大人欢心呢?”二爷爷瞥了眼刘中的脸色,脸上俨然有了喜色。
珍娘不卑不亢,婉转娇柔地接道:“自然第一步要将屋里糊上干净墙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