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满意地里外走了一圈,眼里放光:“这下好了!没想到这些桌椅看着不起眼,却都是好木头呢!”
钧哥重重点头:“可不是?姐你可不知道,爹娘在时可用心经营咱家的生计呢!木头都是爹亲自挑来的,说用上百年也不会坏,木匠来做时直夸,咱爹有眼光呢!还有坑头上那块米色小泥绣花的铺垫,是娘的针线呢!人都说,就拿到镇上卖也不逊色的!”
提起下世的爹娘来,钧哥由不得脸色黯然下去,半晌没再听见他开口。
珍娘走上来拍拍他肩膀,也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咱们现在好好地过,就是对黄泉下的爹娘最好的告慰了吧?
午后,珍娘一直坐在坑上忙着什么,钧哥一会过来看她一下,却也闹不清她到底在做什么东西。
“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种子?”钧哥觉得十分疑惑,这就要播种了不成?
可地还没翻呢!
珍娘笑着摊开手掌:灰灰白白地一小把,这可是她在柴房里发现的宝贝。
“是什么?”钧哥好奇地接过一颗来看,看清之后,大失所望:“哎呀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草籽么!”
珍娘抬手拍了他脑袋一下:“你不认得人家,就叫人家草籽!人家正经可有个响亮的大名!”
钧哥挠挠头:“大名?是什么?”
“乌桕子!”
没错,这就是制蜡所用的原料,乌桕子!
没想到能在柴房里发现这东西,珍娘当时的欣喜之情无可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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