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仙挣扎:“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他愤怒的眼神看向明月,要是眼神能杀人,此刻向明月早已经是具尸体。
向明月:“这还看不懂?当然是跟你亲近亲近呀!你不是我的侧君吗?”
傅逸仙挣扎的更凶,说道:“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喊表哥了。”
向明月噗嗤一声笑了,在他张口要喊严皓尘时,放开了他的手,说道:“啊,想起来了,我还没梳洗,会不会有口臭,我得先去梳洗一下,仙仙等我回来。”
傅逸仙看着她兔子一般的后退,迅撤走。
他咬的牙根痒痒。
鬼才会等她回来。
啊呸!什么鬼仙仙,那是连爹爹都没那般叫过的昵称。
想到从明月嘴里说出的仙仙二字,傅逸仙暴躁的打翻了一旁的水盆,要是他这一刻能起身,他都想去打死明月那个女人。
严皓尘虽然在隔壁劈柴,但也听到了房里有声响,但刚刚逸仙那般模样,他也想让他冷静冷静,结果听到木盆落地的声音,他还是放下斧头,进到他们二人的房间,就见傅逸仙暴躁的用力抓住轮椅的扶手,看着堂屋外面。
严皓尘纳闷的问道:“逸仙?怎么了?是打翻水盆了吗?无事,我来收拾就好。”
他也知道自家表弟突然断了腿,接受不了,脾气也越来越坏,但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亲人,他不能不管他。
傅逸仙平淡的说着:“表哥,你放着,我自己能收拾。”
这话,倒是没了之前那般自卑脆弱,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感觉。
他知道惹自己生气的是谁。
他就算再内心敏感,也分的清楚是非黑白。
表哥为他做的太多,这些事,他能自己解决就都自己解决。
严皓尘见他的确没之前那么抗拒,能自己做点事,分散他的那些负面情绪,倒是也没阻止他。
他道:“我去劈柴,你有事喊我。”
傅逸仙点头,默默的打扫地上的水,把木盆放好,又去倒了自己的生理液体,清洗好,就坐在轮椅上,看着院子里严皓尘劈柴。
他心想:‘表哥虽然身材魁梧,从小被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们取笑,以后一定嫁不出去。但不得不说,他们如今这样的情况,表哥这样的身型,比起他要安全的多。不易被人欺负了去,特别是那个女人。’
又想到以前,大伯还活着的时候,最忧心的便是表哥的婚事。
如今,他爹爹去世,他因为断腿,失了名节,被家族赶了出来,连累表哥丢了大好的婚事,也脱离家族,两人无依无靠的来到钟灵村,靠着嫁人得到了户籍,其中各种的不容易。
有时他总在想,人为什么要活着?
这么累,为什么要活着呢?
向明月梳洗出来,就见傅逸仙又好似被忧郁气息包裹了一般,放下手里的洗漱用品,单手扶在他轮椅后推手上,说道:“仙仙,你知道你刚刚四十五度仰头看天的样子有多吸人眼球吗?”
傅逸仙。。。。。。
斜了她一眼,偏头,不想搭理她。
这种人,越理她越来劲。
向明月见围绕在傅逸仙周身的忧郁气息像泡泡一样破碎,见他还瞪自己,伸手去勾他的下巴。
傅逸仙回头看向她,笑的温柔和煦,说出的话,却很有杀伤力,他道:“不怕我动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