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时,阿追稍稍一怔。
外面夕阳渐落,阳光在此时总会显得格外量。姜怀立在门边,自上而下皆被镀了一层光影,整个人看上去耀眼到刺目,她都好生看了看,才敢确信自己并未认错。
“君上。”阿追起身行礼,姜怀又在门边默了一会儿,才从那片光亮里走过来。
不知是不是背后光芒太盛的缘故,他的面色看起来格外阴沉,睃着那医官:“谁准你请国巫占卜的?”
那医官见他来就已心虚,一被问话立刻跪地连气都不敢喘了,阿追眉头浅皱:“君上?”
他不理她,仍冷睇着那医官。阿追心下疑惑,垂眸淡声道:“是我自己先看出他近日有劫,主动要占卜的。”
姜怀目光收回,眉头仍未展开,阿追抬眼与他对视着,少顷,他复一睇那医官:“退下。”
医官忙不迭地叩首告退,然则他后脚刚迈出门槛,姜怀便抄起案上陶盏狠掷在地!
陶片迸了一地,阿追刚要发问,他扭头喝道:“你能不能省省?”
阿追愣住:“什么?”
“谁央你你都答应!”姜怀睇着她,“你也不嫌累!”
阿追犹怔了怔神,旋即皱眉:“不是一直这样?你无端发什么火!”
“你是国巫,不是街边算命的!”
“我的本事是自己的!”
“够了!”姜怀断喝。
阿追想喝回去,然则头中蓦地一痛。她猛吸着冷气,脑中一算,原是离上次服药又隔半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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