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一点都不妨碍江都太子对邓不疑的嫉妒和厌恶。此人在他看来容貌尚可,爵位不过是得了先祖的便宜,也不是靠着他自己的本事得来的。怎么就让两个女子对他死心塌地?
“……”邓不疑已经从席上出来,他身材修长,对上首的主人颔首示意之后,转过身来,看着那边已经走过来的江都太子。
江都太子也是相貌清俊之人,只不过此刻他眼里的阴鹫将那份俊秀褪去了些许。
相由心生,容貌好坏,凭借的并不是一张面相。
两人相互行礼之后,拔剑出鞘。
贵族佩带长剑,乃是先秦遗风,但是不少贵族佩带长剑只不过是为了面上好看罢了,不少人会的剑术只不过是花花架子。瞧见两人持剑,那些年轻的宾客顿时就兴奋起来了。
邓不疑和江都太子互相打量了一下,算是掂量了对方,过了一会,江都太子持剑向邓不疑刺去。
铁器碰撞的声响听得人后槽牙都觉的酸,但是两人过招,那些宾客们也看得入迷,甚至看到邓不疑反身一刺,长剑之上冷光泠泠。
剑原本就是被君子佩带,邓不疑又下定决心上战场,除去骑射之外,他常年练剑,对于剑术已经有自己的心得。
江都太子反手一挡,两把剑紧紧的格抵在一起,两人的劲道使得两把剑发出难听的声响。
邓不疑和江都太子冷冷相识,手上没有减少半点力道。
突然邓不疑口中一声叱喝,江都太子察觉到压迫而来的力道加大,他咬牙要抵抗,结果被邓不疑一把甩开。
邓不疑的力道很大,江都太子在众人勉强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众人看到江都太子差点扑倒在地,险些惊呼。
邓不疑一手持剑,走在江都太子身边,不慌不忙的开始绕圈子。他垂下头,仔细的打量在众人面前已经出了丑的江都太子。
“你……”江都太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声,他提起剑就朝着邓不疑劈去。他作为江都太子的这二十年里,从来没有人敢让他在众人面前出这么一个大丑!
邓不疑早就有所防备,抬剑便挡住了他,下一刻他便做出让所有人意料不到的事来。邓不疑抬腿一脚重重的踹在江都太子的膝盖上。
顿时江都太子就扑倒在地。众人大哗。
贵族比较剑术应当有风度,方才江都太子在胜负已分的时候,就应该住手了。而邓不疑也不该这么一脚踹过去。
“君侯,胜负已分,过来饮酒饮酒!”在座的宾客已经看出邓不疑看向江都太子的眼神中有了杀意,几个慌忙上前,将邓不疑拉开,还有人去将他手里的剑拿开。
邓不疑避开那些人的手,自己将剑收回鞘中,回头对被人搀扶的江都太子道,“多谢太子谦让。”
这句一出来,江都太子原本白皙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方才众人看得清清楚楚,哪里是他相让,根本就是邓不疑将他挥开的!
“君侯……也胜之不武。”江都太子抬头笑道。
这笑里多少都有些咬牙切齿。
邓不疑闻言,没有半点要和江都太子继续发火的意思,他赢了就行了,至于是其他的甚么话,他统统都不在乎。
宴席上又恢复了欢声笑语,主人为了给两位贵客掩饰方才的尴尬,让家中最为美艳的家伎前来献艺,还特别让那些貌美的家伎陪在客人的身边陪酒。
江都太子心里有火没地方发,身边娇小客人的家伎柔声细语,他一把攥住那家伎的手,让家伎差点痛叫出声。
“王太子,主君已经为王太子准备好了地方,若是王太子对此姬有意,可前往此处。”家人见状,连忙上来小声说道。
宴会之上常有宾客喝多了酒对家伎动手动脚的,原本家伎就是用来待客的,所以也准备了那些供宾客暂时休息的房间。
江都太子拉起那个家伎就走,他在家人的引导下走到一处房间前,推开门就扯着家伎走进去。
一会儿里头就传来女子的嘤叮和摇晃声。
外头守着的家人早就已经习惯,让人准备事后擦洗的温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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