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正房,你个侧室跟这儿装什么不争?滚滚滚滚滚!过几年你就懂了!憋屈在谁心里谁知道!
反倒是容萱没在意南宫氏的话,她今天有点紧张,心绪全在外头。
今天前头的宴上,会有谨裕公府的人,而且听闻,谨裕公亲自来了。
这位谨裕公是谢迟的祖父辈,也就是说,和谢迟的爷爷同辈。二老喜静,今儿都没理宴席的事儿,可按礼数来说,爷爷应该要和这位谨裕公碰个杯说会儿话。
花佩说,兴许到时候谢迟会请谨裕公去二老的住处坐一坐。
二老的住处在府邸东侧,是三进单独僻出来的院子,和她西院离得很远,“顺路偶遇”是说不通的。
但是不要紧,今儿不是元显的生辰么?她可以去正院接上元显,带去二老那儿见个礼,这样一来,顺理成章。
谢迟什么时候请谨裕公去那边不好说,但不要紧,花佩在前头打点好了,会有人来传信儿。
前头的宴席上,谨裕公作为到场的一众宗亲里辈分、年纪都最长的人,当仁不让地坐了主位,两旁分别是谢迟和忠王。
酒过三巡,谨裕公来了兴致,四下瞧瞧,等谢迟和谢逢喝完了酒,就把他叫了过来,开口问他:“你祖父近来可安好啊?”
“祖父安好!”谢迟立刻放下了酒盅,“我带您去瞧瞧,您二老说说话。他不爱这些热闹,所以懒得出来,您别计较。”
谨裕公听他这么说边笑了,连连摆手:“不计较不计较,走走走,把酒拿上,我跟他喝一杯去。”
刘双领便赶忙拿了一壶酒、两只酒盅,放在托盘里稳稳地端着,与他们一道往东边去。谨裕公年纪大了,走得慢些,谢迟当然也不会催,走了小半刻才道。
结果院门口的小厮凑过来,小声跟谢迟禀说:“姨娘在里头呢,说是带着大公子来给二老磕个头。”
谢迟一怔,下意识地锁眉看刘双领,满眼都是:她怎么来了?
刘双领也纳闷,心说没听说啊,刚才不还在西院陪各府的侧室说话呢么?
但当下,总也没道理让谨裕公在外面等着。谢迟气息一沉,压声吩咐那小厮:“进去说一声,谨裕公来了,让她避一避。”
小厮应了声便进去,也没什么可委婉的,到了二老跟前,便把这话直截了当地说了。
“谨裕公?”谢周氏面上的笑容收了几分,不动声色地看容萱的反应。没想到,容萱竟然没什么不快,站起身大大方方地朝她一福,就说:“我去屏风后避一避。”
说罢毫无犹豫地就去了。
谢祷和谢周氏各自站起来理了理衣衫,然后去堂屋坐了下来。到了这个年纪,女眷见见别的府的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不像年轻人间有诸多避讳。何况谢祷这个当夫君的还在座,谨裕公说起来又还算本家?
于是在谢迟将谨裕公请进来时,老两口一道迎了上去,说笑了几句又折回来落座。元显歪头看了看这个陌生的爷爷,觉得不熟悉;又歪头看了看谢迟,也不熟悉。
他便提步跑向了屏风后:“娘——”
“嘘——”屏风后,容萱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搂了搂他作为安抚。
她从屏风弯折处的缝隙里朝外看了看,抿着笑想,不急,一会儿娘肯定有机会跟你爹说话!咱等等!
第28章
适才在院外的对话,谨裕公也听到了两句,是以听到屏风后有人也没觉得如何。
然则过了片刻,谢周氏身边的婢女去屏风后备茶水,将茶水端出来的却是容萱。
她这个打扮,一看就是府里的女眷,饶是谨裕公和她从未见过也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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