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想到最先动手的白泞。
她看起来就是再柔弱不过的一个小姑娘,胳膊细细的,看人柔柔的,毫无攻击力。
就算此刻手上还捏着一小块碎瓦片,众人还是觉得无法想象她手上的瓦片是用来拍在别人脑袋上的。
“小师妹……有个性!”
旁边有本就闲不住的师姐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
杨真有些发愣,看着白泞,眼角血路蜿蜒而下,似被血蛭占满半张脸。
“你这个疯女人!”杨真单手发颤,看着白泞的眼神像看待一个疯子一样,“你居然敢在往生门里动手?”
白泞轻眨了一下眼睛,丢掉手上还捏着的碎瓦,指尖黑溜溜的,她抿唇。
“怎么?你要打回来不成?”
她扬眉冷笑,明明是看着杨真的,但就让人觉得她眼中没有他。
“你真以为我不敢打女人?”
杨真几乎要咬碎一口牙齿,脑袋上的痛意倒还是其次,关键是今天丢的面子让他往后都要抬不起头来。
脑袋一热,他伸手就要去抓白泞,一只手从身后猛地搭上他的肩头,将他狠狠的往后方一拉,杨真扭头就对上半张刀疤纵横的脸,吓的心肝儿一抽,往后退了好几步。
“左使……。”
杨真仿佛被人当头淋了一盆冷水,顿时清醒了过来。
戏十姨突然出现,叫其他弟子也都紧张了起来,纷纷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不敢抬眼看她。
“都很厉害啊,在往生门动手?”
戏十姨笑了一声,调调也是阴阳怪气的叫人心口发颤,“自家人打自家人,有力气不对外使,都留着窝里横呢?”
“左使,是她先动手的?”
杨真捂着伤口,愤愤不平道:“我只是想和小师妹还有小师弟说两句话,这人实在无礼又蛮横,左使大人……。”
他后面的话都被杨真一个眼神给看了回去。
“卓景。”
戏十姨没有看杨真,反而是皱着眉头看向了卓景的方向,“把手里的刀给我放下来。”
众人一惊,纷纷低头看他。
他掌间抓着匕首,刀刃锋锐。
他难不成想杀了杨真不成?
最受惊吓的莫过于杨真自己,那刀尖对着的方向可不就是他的方向?
“先带杨真去处理伤口。”
戏十姨皱眉看向白泞,“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众弟子有些遗憾,热闹没的瞧了。
戏十姨将两人带到一处相对较为僻静的地方,语气轻松的开口了,“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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