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越秀眉一蹙,感觉有些蹊跷,冷声问道,“而是什么?怎么不说了?”
“这个,这个嘛。。。。。。”
年轻术士支支吾吾,扭捏姿态顿时惹来那俩马族后辈的不满。
他们同时站了出来,指着年轻术士大喝道,“搞什么鬼!问你话呢!快说!那个什么狗屁追风茶楼是什么地方?如此扭捏作态,肯定不是正经地儿!”
“正经地儿自然不是什么正经地儿,不过二位公子若是去了,肯定也是会流连忘返的!”
张怀情呵呵一笑,随即站出来解释道,“追风茶楼嘛,在太安城内还是颇有些名声的,里面的姑娘不仅貌美如花,而且很会伺候男人,包你去了一次还想去第二次,去了第二次便想常住在那里,夜夜笙歌,好不快活啊!”
他这边说得正起劲,完全没注意到白宁越的脸已经越来越冷,高孟的神情变得无比凝重,两位马族后辈更是冷笑不止,嘴角散露出无与伦比的杀气。
年轻术士一捂脑门,“得!今日过后,怕是太安城内就再也看不到追风茶楼了。。。。。。张怀情是吧?还搁那笑呢?趁早去买块墓地吧!”
“我再跟你确认一遍,你口中的追风茶楼,其实就是青楼对吧?”
高孟凝视着他,嘴角的笑容化作一抹冷厉气息。
张怀情被他盯得直慌,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场间气氛有些不对劲。
“对,对啊!青楼怎么了?你不会告诉我你没去过青楼吧?这说出去可没人信。”
他随之又望向年轻术士,“这位小先生,你也去过吧?你别躲啊!我好像在追风茶楼见过你。。。。。。”
“所以,许星牧是在青楼里玩了姑娘没给钱,你跑这儿要账来了?”
白宁越的声音忽然响起,高贵中带着一丝凛冽的寒意。
张怀情摇摇头,拍了拍置于地上的木箱,“恰恰相反,是许大人打赏的太多了,茶楼的姑娘有些承受不起,所以在下又给他送回来了。顺便嘛,邀请许大人再去茶楼一叙,里面的姑娘可是在他刚走后,便说又想他了。”
此话一落,白宁越便不再理会张怀情,直接望向年轻术士,“给你半炷香时间,去把许星牧叫出来,半炷香后他要是没出来,本宫拆了摘星楼。”
声音无比平静,但语气中却杀气四溢。
年轻术士丝毫不敢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有效性,飞一般冲入摘星楼,直奔许星牧所在的密室而去。
张怀情听到这话则直接一愣,“本宫?她自称本宫?她妈的到底什么来头?”
“追风茶楼在哪?”
白宁越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问张怀情。
“啊?”
张怀情心绪一沉,下意识回道,“南城街道最大的那座楼便是,街边人来人往,客人最为密集,很好找的。”
“烧了它。”
白宁越漠然开口,刚一下令,马族后辈中的其中一位便狞笑一声,骤然纵身而起,在张怀情无比惊恐的目光中化作一匹足有三十几丈的插翅白马,呼啸一声直奔南城街道而去。
此时大概也只有高孟还保持着理智,他冲着远去的后辈出一道传音,“记得清空茶楼,不可滥杀无辜。”
白宁越的命令仍在继续,冷冷的目光直接落在张怀情身上,然后便是三个字出口,“废了他。”
此话一出,另一位马族后辈登时欺身而上,脚步刚动,整个人便已出现在张怀情身边,他直接落下了一个巴掌,但力道并不大,恰恰能让对方在感受到无尽痛觉的同时,还能留下一条性命。
毕竟公主殿下说的是“废了他”,而不是“杀了他”,显然只是怒意上头需要泄愤,真正的杀意,应该留给那该死的许星牧!
而就在这时,年轻术士刚好带着神色凝重的许星牧出现在摘星楼前。
来时的路上许星牧便已听年轻术士解释过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安之余又有些兴奋,“正愁不知怎么杀张怀情呢,他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刚一现身,还没看清局势,便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惨叫,随后便见肥猪一般的张怀情肿着半张脸往自己这边跑来,边跑边大喊,“许大人,杀人啦,快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