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人了!”
许星牧望向教宗,见其毫无情绪波动,丝毫不感到诧异,显然他是知情的。
“伯约之死只是个开始,当年在那场内战中,只要是杀过前朝老臣的大夏官员,都会一一受到制裁。”
教宗丢下这句话后,便伸手拨开云雾,露出了通往观星台的那条云间通道,他望向摘星楼下身骑青牛的老天师,脸上的淡然神色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深深的凝重。
“老天师,上来说话!”
教宗声音刚落,神色怅然的老天师便出现在观星台上,他见许星牧竟也在这,不由微微一愣,转而稍作嘲讽地说道,“恭喜啊许大人,刚刚离开翰林院,便能找到教宗大人这么一座大靠山,你可真是厉害。”
许星牧尬笑一声,并不应话,心里却将老天师骂了个半死,“玛勒个巴子的你这臭道士没话找话是吧?还敢嘲讽老子!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纪了,老子早他妈揍你了!”
心声刚落,场间忽然沉寂下来。
老天师莫名浑身一滞,老脸通红,神色间有些隐怒,但更多的还是尴尬。
他望着许星牧,欲言又止,最终却只出了两声“呵呵”,便板着脸开始调息。
似乎心口有股怨气,不吐不快。m。
那头高大的青牛则缓缓转过头,巨大的瞳孔紧紧盯着许星牧,野蛮气息悄然散露,四蹄逐渐躁动,像是有一头撞死许星牧的打算。
整的许星牧有些心慌,正要离那头畜牲远点,憋着笑的教宗大人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忘了告诉你,此次前朝余孽作乱,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们,本宗和老天师,以及那头青牛,都已将自己的绝对领域打开,在我们的绝对领域中,任何人的心声都能被勘测到。”
说完他拍拍许星牧的肩膀,笑了笑,“以后可不敢再胡思乱想了,担心被人看光了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深藏不露呢。”
“什么!”
许星牧瞬间脚趾抓地,“绝对领域?还有这玩意儿?”
这他妈的社会性死亡来得也太快了点。
他不敢去看老天师,赶忙低着头认罪,“老天师息怒,在下是无心的啊,纯粹就是整个气氛!”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不受控制地乱想,“这下糟了!臭道士心眼小,肯定要拿这事来整老子!早知道刚才就开溜了,呆这儿陪这臭道士还有那头死牛做甚?真他妈晦气!”
心念刚起,他忽又幡然醒悟,欲哭无泪地望向脸色铁青的老天师,还有鼻腔冒白烟的青牛,讪笑道,“老天师啊,我说自己就是想着玩玩的,绝对没有侮辱您,还有您那头神兽青牛的意思,您信不信?”
“哼!”
老天师根本懒得搭理他,他震一震道袍,冷声道,“放心吧!许大人!老道我不仅年纪大,心眼也大,不管你心里怎么编排老道,老道都只会微微一笑,轻轻掠过,绝不会放在心上。龙虎山道人的胸怀就是这么宽广,你不服也不行!”
说完他似是担心又听到许星牧的肺腑之言,竟直接短暂关闭了自己的绝对领域,转而对着一脸笑容的教宗说道,“教宗大人,金京刑部左侍郎张怀心两个时辰前被人现死在自家小妾的床上,在他小妾裸露的肚皮上,同样留下了一只凤凰图案。。。。。。这已是前朝余孽的第二次作案,但绝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如今金京的守卫力量已经完全无法应对这样的局面,咱们得立刻动身!”
“动身之前,能不能先打开您的绝对领域。”
教宗很认真地看着他,“这是陛下的要求。”
老天师深吸一口气,瞪了教宗一眼,又十分怨恨地瞅了瞅畏畏缩缩的许星牧,狠着心再次打开了自己的绝对领域,可神识刚刚散开,便听到表面上是个乖乖小子的许星牧在心中无比鄙夷地出一声感慨,“这老小子,还真挺能装!”
“教宗!老道先走一步!你爱来不来!”
老天师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他艰难止住了要将许星牧一掌拍死的冲动,转而猛一下拍着青牛的肥屁股,大叫一声,“走!”
青牛吃痛一阵狂哞,迅化作青光消失于观星台上。
临走前的牛眸中满是怨毒情绪,给许星牧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