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不可置信,事实是,他的确“死而复生”。
周开阳辩不出内心滋味,但行为上先做出反应,他吻了纪荷的额头。
那是第一次,与她亲密接触。
她的表情茫然,病情的驱使使她像朵干枯的花朵,只剩空壳子外表,对一切情感失去激烈的反应。
周开阳想,就是这样的纪荷也该属于自己不是吗?
江倾凭什么?
晚上回到凤凰城,他仍然是跟来,迟迟不入门。
大雨倾盆,纪荷再一次看到他车。
周开阳谎称没有,她看错了,外面根本没有一辆车。
纪荷这些年为对方哭瞎了眼睛,她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
当晚留宿,被安排在客房。
周开阳以为对方走了。
第二天早上却撞见他抱着念念,血浓于水的天然情感,另周开阳当时深感震惊。
他认为自己会被抛弃,但没想到纪荷剑走偏锋,她先抛弃了江倾。
江倾自己也同意,特别痛快。
这一切顺利的像个梦。
周开阳此刻冷笑连连,“你凭什么?想走就走,想回就回?”
“这和你无关,”江倾面不改色,“请摆正你的位置,周先生。”
“我的位置就是,你彻彻底底死着,我就是你孩子的继父!”周开阳气急败坏,“你知道,我多努力才靠近他们一点点?在差一步距离时,被你的出现毁于一旦!”
江倾不怒反笑,“任何人都可以是我孩子的继父,你却以此为傲、认为自己独一无二?”
周开阳皱眉,“难道不是?”
这三年,除了自己再没别的男人,和她那么接近过。
他自信。
江倾冷漠地笑出一声,从沙发内起身,到壁柜前倒酒,顺便也给对方倒了一杯。
“啪”一声,放在桌面。
相比他的笑容,这一声实在算不上什么客气。
表面和气,江倾得维持,他答应过纪荷,不会乱来。
周开阳解下自己的领口扣子,焦躁的端起,一饮而尽。
江倾慢条斯理,品了一口,居高临下冷笑,“你对自己失去过的一无所知。”
周开阳放下杯子,表情早已经一败涂地。从那晚雨中想要撞江倾开始,他就不够资格爱纪荷。
“听着,我和你格局不一样,你婆婆妈妈,计较着我和她的那点前事,我想的却是,代替我位置的那个男人能不能让她快乐。”嘴角冷嘲的翘起,“你显然失败。”
“江局长,”周开阳嘲讽,“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在她身边的位置?”
“我太有资格了。”江倾笑,“那天晚上穿我的睡衣,你收获的是快乐还是痛苦,心知肚明。”
周开阳一僵,眼睛不可思议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