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青脸肿,口腔血流不止。
纪荷赶来时,那小子躺在擂台上,仿佛光荣就义了一般。
台面上多处线状的喷洒血迹,小孩躺着嗷嗷叫,无论多少年过去,纪荷都愿意叫他一声小孩。
小时候向着她,长大后也向着,她甚至都担心以后娶老婆,自己会被嫉妒,简直像妈一样,而他就是妈宝男。
“活该。”给他擦血时,纪荷心痛到直颤抖,但疾言厉色,“跟我闹不行又跑来这边,你知道他什么段位你跟他挑战——在山上还没找到教训呢!”
雁北没动静,不知气得还是恨得。
“别不自量力。”纪荷朝他嘴巴灌了半杯冰水,一边嘱咐吐出来,一边语重心长,“出门在外不止比拳头大,还有脑袋。雁北,你别说打不过他,跟他耍心眼子,连他脚后跟都撵不上。”
“妄想从他这里得到便宜,做梦。”
“而且你搞清楚,我不会听他的话,指望发动他来劝服我,你们俩都省省吧。”
雁北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换气扇在墙上转来转去,形成旋动的光影。
他眼睛肿的睁不开。
纪荷唇瓣微抖,心疼又必须保持着克制,严厉警告,“以后别乱说话。不然真的害死我和他。”
将人简单处理完,叫来保镖送他去医院。
雁北还想要哼唧,纪荷转身没理他,她让他好好反省,遇事冲动只会吼叫,哪里像个男人样子。
同时,要告诉他,她真的生气了,心心念念捂着多年的行动,被口无遮拦吼出来,仿佛全天下人不知道似的,多么愚蠢。
或者叫……关心则乱吧。
这家俱乐部没什么外人,夜间,只有老板在独自享受。
纪荷踩着铁楼梯,到他办公室。
在门外遇到他秘书,这位秘书是老面孔,乔开宇的第一大秘——沙黎婷。
乔开宇被停职后,他的办公室整个停止运转。
董事会下得决定,将他部下分派到公司各部。
身为总裁的第一大秘,沙黎婷实际上相当于副总的职位,能力毋庸置疑。
对方和纪荷还是“老搭档”,只是随着乔开宇的隐身,她没再见过沙黎婷。
这次在江倾身边碰见对方,两人相视一笑。
挺复杂的眼神,相互。点了个头。
沙黎婷替她拉开门。
纪荷走进去,包往桌面一放,刚才在雁北面前骂雁北,这会在江倾面前骂江倾。
“你怎么回事?怎么不把他打死?还给我留活口?”
临窗而站的男人,在她一进门即旋身,带笑的看着她。
夜色在他身后铺开,幕窗外星星点点,城市高楼七上八下,空中缆车从山上开往山脚。
有些科幻、不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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