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无法不担心。
她那些偷偷收藏的资料,他一字不漏目睹。
事情只会比他想象的更糟。
……
夜晚到来。
一家搏击俱乐部门前,迎来不速之客。
江倾从监控里看到对方,剑眉诧异一挑,问旁边人,“怎么回事。”
“不知道。在外面又踹门,又大吼大叫的,叫您出去。”
这是一家私人性质的俱乐部,进门得对眼部虹膜,对方被拦在外面。
江倾以前和同事常来打搏击,最近“闲赋”,身上发痒,干脆大手一挥买下,以后不在鸿升做了,也能和同事们隔三差五来聚。
这个地点,只有鸿升少数几个跟在他身边的人知道,对方还挺有能量。
江倾笑了,似嘲似讽,重新捆绑手套,对监控一指,“放进来。”
“是。”
两分钟后,郑雁北热气腾腾的冲进来,对着他叫嚣,“叫你的人都滚——老子有事问你!”
老子?
江倾先惊讶,后点头笑,扬手,让人退下。
擂台上的陪练离去,场上瞬时就站了他一个人。
郑雁北翻栏杆进来,立即摆出搏击姿态。
江倾扭了扭脖子,都懵了,不过嘴角的笑意却拉大,上身只着一件背心,露着长年累月练出来的麦色健美的腱子肉,手上护具冲对方指了指。
示意戴起角落里的护具。
对方不客气,迅速捡起刚才陪练留下的全套护具戴上。
后来又见他没戴头盔,立即把头盔也扔了。
江倾从始至终就看着对方笑,在鸿升,他听说郑雁北是纪荷的“血卫”,就是以血护主的血性玩意儿。
今天一交手,不过如此。
没用几分钟,对方被揍趴下,除了嗷嗷叫,半点长进没。
江倾这会才开腔,“你刚才冲谁老子?”
“你——你这个孙子!”雁北抬头,吐出一口血,牙龈被打得乱七八糟,如吃了孩子的嘴巴,“为什么让她去东南亚——不准去!她会没命!你怎么这么自私!”
江倾将人扫落台面,再一脚踩着,居高临下,“说的对。自私我论天下第一,没人敢认第二。”
“你自私的让她去死——”雁北吼,“你不如让我跟她——”
“闹了半天就是想跟在她身边。”江倾恍然大悟笑,“行啊,她允许你去,你去就是。”
郑雁北吼,“我让你滚蛋,我跟着她去!你这个自私鬼,怎么能用生命保护着她——我可以!”
“到底知道多少?”江倾蹲下身,用拳套抵着对方脸颊,如果不听话,他不介意再来一拳,眼神明灭,像摇曳的烛火,清冷又悠然。
“全都知道!”雁北硬气,在他拳头下继续叫嚣,“你还是警察对吧!小心点,不让我去,我就让谁都去不成!”
同归于尽般的喊完,雁北被打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