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宇。”乔景良也失去耐心,重重咬了他名字。
乔开宇赶鸭子上架,跌跌撞撞的爬过桥面与人行道的护栏,然后失败了七八次才爬上了大桥水泥护栏,和江倾隔着一米位置站着,脸上悲愤。
“我是无辜的。爱她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她。”乔开宇声泪俱下,“我现在要打个电话给她,就算死,也要……”
“你打试试看。”乔景良用手杖指了指他,只一个动作,乔开宇就收声,眼神慌不择路。
他甚至用轻微的音量对江倾怂恿,“我们都别跳,像体育测试,要不及格大家一起不及格,无论是你还是我抢跑,后面的人压力都很大,况且前面不是得到第一的赞誉,是他妈江水……你想清楚,反正我不跳。”
“你觉得你爸可以糊弄?”江倾不屑一顾。
“看样子你还要抢跳?”乔开宇震惊,“我和他都是一家的,你就没想过是我们做戏给你看,等你跳下去,他就让我下来?”
“他也可能继续让你下去……”江倾听到身后有路过车辆鸣笛的声音,随着天色渐白,上桥的人车会越来越多,他半眯眸,在仍然昏暗的桥下观察合适的漂浮物。
决定速战速决。
乔开宇愚不可及,有功夫废话不如多找找江面可助生还的材料。
“大哥。让开宇下来吧。”留在引桥的乔家长辈们蜂拥而来,为乔开宇求情。
乔景良震怒,“别人能跳,他就不能跳?”
那些人立时鸦雀无声。他们确实没想到江倾能毫无顾忌,瞬时看他的眼神都发生转变,与看乔开宇的同情相比,完全变成戒备、防卫的眼神。
这代表江倾是位有勇有谋不可小觑之辈,而乔开宇只是一团垃圾。
乔开宇此时惊惧到炸裂,丝毫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一味吼着,“爸——我真没动小荷,相信我!”
可没人听他说话,从他站上护栏两腿面条一样软,在场的就没人看得起他,所有人视线盯着江氏的继承人,前市局刑侦支队手段雷霆的一把手。
他锋利红着眼角,在雨雾中发声,“等我回来,你女儿我娶定了。”
乔景良不含糊,甚至有一点欣赏的笑意在眼尾一带而过,声音有力回复:“我答应。只要你回得来,就是我乔景良的女婿。”
其他几位股东震惊。
最不可接受的非乔开宇莫属,他面色狰狞,刚要反对,腿侧突然被谁踹了一脚,他暴怒之际猛地后知后觉自己是在桥栏杆上,这一脚不亚于谋杀……
“江倾——”嘶吼着,声音从桥面坠落,乔开宇掉入了江中。
桥面上的人被这一幕震到魂不附体,接着,再亲眼看着江倾不急不缓纵身一跃。
除了乔景良无动于衷直接离去,其他几位纷纷翻越防护栏,到大桥护栏边往下看。
江水湍急。
两人只冒了一个头,瞬间就到了百米开外,了无踪影。
……
浑浊的江水灌入眼耳口鼻。
江倾顺手一抓,恰好抓住了那个废物,顿觉得晦气,那厮在江水中挣扎,连带着他往水中沉去,瞬时心烦,一拳打晕对方。
原本要扔江里,后来及时醒悟,毕竟是警察,不管坏人多坏自己都不能处私刑。
抓着这家伙笨重的身体,够住后方顺江而下的一堆漂浮物,侥幸往下游漂去。
两岸雨雾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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