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点酒。”
一本正经聊着,他突然叫酒。
纪荷不敢苟同的哼哼笑了两声,“忘了今晚叫你出来干什么的?”
“照片给我。”江倾点了两瓶扬河大曲,这是明州的特产,度数高,难进口,他一勾完,对面女人倏地将菜单拉走。
纪荷不由分说合上菜单,直接对服务员说,“来一瓶青岛啤酒!”
“一瓶、啤酒?”江倾眼神不可思议。
“我开车啊,你喝就好。”理所当然认为他那点酒量,一瓶青岛就够他“倒”了。
江倾僵硬扯了下嘴角,没做辩解。
纪荷又问他车子停在哪里,跑这么远,身上淋湿了。
江倾报了一个地址。
他初来乍到,不像纪荷对明州犄角旮旯的都了解,一听位置,眉头拧成麻花,摇摇头,一副你果然要姐罩着才行的样子。
“不会事前打电话?”她怪罪,“前头就有一个培训学校,冒充家长进去,大院子够你停!”
江倾双臂环着。闻言,喉腔里轻哼了一声。被雨水打湿的眼睛,笑意明晃晃质疑着,那你为什么不提前打一个?
不知是不是有意,她眼神很少与他接触,谈完今非昔比的侦查技术后,话题直接来到今晚见面的主题上。
“至于有没有复印件我不知道,也懒得要,毕竟人家可以给一手藏一手。”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尽量非礼勿视的偏转视线,伸手递给他。
如果她仔细观察过,就会发现这些照片PS的痕迹。
江倾收过照片,庆幸地笑了一声,“谢谢。你还和以前一样好用。”
以前替他收拾桃花,干脆利落,就是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夹对他的私心?
心头不是滋味。
那晚她被乔开宇打横抱走的画面历历在目。
江倾只能笑着,给自己倒一杯酒。
“温以彤三两下就吓住了。看起来不成器。不过这种人也难缠,真要去你单位闹,够你到政治处喝一壶。”菜来了,纪荷尽量专注着菜,戳了几片鱼片,一边塞口中,一边间断发声,“要是再来……你还找我……”
“应该不会。”江倾安慰,“如果再来,我自己解决。”
“别。”纪荷一杯玉米汁猛地闷下去,拿手背擦了擦嘴,眼底严肃,“如果再伤害你,我一定好好教训那些人。”
毕竟是她造的孽。
音落,对面忽然失声,一段长久的安静。
纪荷后知后觉自己的失态,忙翘起嘴角,夸赞鱼好吃,让他快尝。
他根本不领情,窄窄的桌子,两人桌下的腿,稍一不注意就相触,他裤子潮湿,可皮肤的热度却烫人。
她三次被烫着,不着痕迹避开,好长时间那股热力不消散,弄地她心跳如雷,笑意即将维持不住。
偏偏,他若无其事,单臂抬起,往后捋潮湿的发,眼神大概是深深凝着她的。
纪荷不是不敢过招,是觉得烦躁。索性埋头,一直吃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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