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鼻尖都好像还环绕着那一道凛冬罂粟的气息。
带着几分沁凉,沁凉中又有一分甜。
她问一旁的景弈,“你是什么信息素?”
景弈没答,而是将她搂进怀里,在她梦中腺体的位置上轻轻咬了一口。
可惜现实中,他没有可以刺破腺体的犬牙,也没有可以源源不断注入的信息素。
咬了一会儿,景弈才答,“大概是冬雪。”
冬天纷纷扬扬的雪花,裹挟着寒风的肃杀气息扑面而来,和他沁凉高冷的气质莫名相符。
陆咛有些好奇,“在梦里你真忘了我?”
“嗯。”
在梦里,景弈确实忘了陆咛,但他还记得自己抬眸那一刻,心脏被击中的感觉。
故地重游那天,他对她说一见钟情,并不是一句假话。
两人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床,想到梦里的裴戏和慕宝珠两人,她多问了一句,“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
景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他们还在铁窗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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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裴戏醒来之后还有些恍惚。
时隔多年,他竟然梦到了陆咛和景弈。在梦里,他是强大的alpha,没有残疾,受人追捧,有着性别带来的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意气风发。
一觉醒来,对比自己的现状,强烈的落差感袭来。他眼前一黑,绝望至极。
如果,他能一直待在梦里那该有多好。如果他能一直在梦里,他不会和陆咛取消婚约,咖啡和罂粟,本就比咖啡和牛奶更配。
几年前,他因为偷税漏税,金额过大,被判处10年有期徒刑。里面的日子痛苦,压抑,和他做邻居的,正是故意伤人的慕宝珠。
两人没做成夫妻,倒是成了邻居。
裴戏醒来没多久,就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
“我的脸,我的脸!啊!陆咛,你去死,去死!”
每天早晨醒来,慕宝珠都要哀悼一下她失去的颜值,久而久之,裴戏都习惯了。
要是哪一天她不喊了,他才会不习惯。
想到梦里陆咛的信息素味道,裴戏不由苦笑了一声。
陆咛可不就是像罂粟吗。
危险又迷人。
罂粟这种花,看外貌,也没牡丹雍容,对有些人而言,罂粟自然是比不上营养丰富,含蛋白质的牛奶的。
不过牛奶喝多了也就那个味,罂粟却会让人上瘾,诱人沉沦。
越是了解陆咛这个人,就越是会被她吸引。
这么一想,她在梦中信息素的味道是罂粟,似乎也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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