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少年喑哑着声:“我还要。”
戚映竹慢慢地“嗯”一声。
烛火照着帐子,青帐上的莲花与鸟随着纱幔揉动而变形,莲花被拉扯,鸟被搓长脖子。鸟儿振翅挣扎,要飞出帐子,影影绰绰的人影将鸟儿的翅膀锁住。帐子摇落,鸟儿浅嘬。
再半晌,玉碗“叮咣”摔出了帐子。
戚映竹气息微乱,却忍着:“好了,汤喝完了……时雨,我帮你解绑,你不要出这个屋子,不要出去招人,好不好?”
时雨“嗯”一声,他声音是哑的,却非常清晰地回答戚映竹:“我不出去屋子。”
戚映竹欣慰,去枕下拿了剪子为他剪去绳索。时雨一径低头看着她,目光时而落到她染了胭脂一般的脸颊上,时而落到她有些乱的发丝上。她的发丝贴在面上,随低头动作而垂下几绺,被她伸手别到耳后。
她的耳朵嫣红一点,玲珑可亲。再向下,她修长的脖颈也染了红霞,蜿蜒如溪,向下潺潺而流。再向下……
戚映竹欢喜道:“解开了……呀!”
她瞬间被时雨推倒在了榻上,恢复活动自如的时雨一掌将她按倒,翻身向下,他低头便咬上她的唇。戚映竹挣扎片刻,便被他所惑,气息变得深浅不一。
时雨俯身睥睨她,伸手,便点了她的穴道。戚映竹登时不能动弹,她目光迷离看他。
时雨淡声:“也让你尝尝被点穴道的滋味。”
戚映竹:“……”
他口上那般说,但他俯身就亲上她。戚映竹模糊地不懂他这番用意为何,只以为他是报复她。但慢慢的,时雨的吻落在她下巴上,落在她颈上,落在明月上,落在月下高丘上……仍然潺潺不息。
戚映竹从迷乱中寻回神智,她开始慌,然而她动也动不了。细密的蚁噬一般的感觉贴着骨血,密密麻麻,戚映竹肌肤经受不住地一颤,埋首的时雨从下方瞬间抬头,仰头看他。
他唇瓣嫣红,眼中欲起,底色却幽黑沉静。
戚映竹小声:“够了,别这样。”
时雨道:“不够。”
他手扣住她的脚踝,轻轻用指腹一擦。戚映竹跌躺在榻上,气息凌乱,汗水渐湿额头。她浑身动弹不得,但骨血里的痒折磨着她。她的修养让她在此时不能吭气,可她的本能、本能……
女郎仰颈,望着华帐上扭曲的纹路。她的面前已经变得模糊,她的心儿快要跳出心房……她疑心自己在心悸犯病,但是身体只是本能地颤抖,她仍活着沉浸在这般引诱下。
水光天色,天地银白。
女郎终是耐不住,她叫出了声,也掉了眼泪,她不断地说“够了、够了”,然而柳腰上的手灼热坚定,稳稳箍着她。他埋首在下,她不过是他手里的一只逃不出去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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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时雨俯过来,看到戚映竹闭着目,睫毛上沾着泪花,唇瓣都要被她咬出血。他低头亲她,她一颤之下睁开眼,看到他的面孔,她生了害怕,想要后躲。
时雨一把捞抱住她,哪容得她躲?
他问:“舒不舒服?”
戚映竹说不出话。
时雨唇瓣仍是水润鲜红的,戚映竹难堪地移开目光,听到他问:“快不快乐?”
他抓着她的手,放到他自己跳得厉害的心脏上。他问:“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会被你左右?你掉下去的时候,我为什么要接你?我觉得你知道答案,但你不告诉我。”
戚映竹不回答他。
时雨观察她,忽而一下子起身,将戚映竹抱坐在自己怀里。他冷声:“你不告诉我,我们就再来。这次动真格,你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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