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有机会就夜夜笙歌,天天在那些小姐姐的粉胸玉臂上来回倒腾。毕竟他有那么一群能干又雄心勃勃的哥哥。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等成年了从老爹那腆着脸要点铺子田地过来,让自家亲娘打理铺子,他每日继续游手好闲,再幸福不过了。
但这一切在这一夜突然被破坏的稀碎。
他刚攒足了钱去一掷千金,终于换来了饮春楼花魁的春宵一夜,却没想到刚缠绵完准备进入正题,管家老福突然带人闯进房中,丝毫不顾自己的警告喝止,上来就扯开自己怀里的花魁,着人把衣不蔽体的自己直接拖下楼,从后门塞进马车。
路上直接宣布:“恭喜四少爷,老爷不日将扶正叶氏,您即将成为嫡次子,做了嫡次子,就要有嫡次子的样子,不能由着您鬼混了。”
卓司勰:“……啊?”他手还胡乱的找着自己衣服的系带,“我衣服呢?!”
“还有,恭喜四少爷,您有一个龙凤胎胞妹,在您出生的时候因为身体不好被送走了,这几日也要回来了。”
卓司勰:“……哈?!等下,我的钱怎么办?!我刚脱的衣服!”
老福:“做了嫡次子,您月例翻了两倍,不必心疼那些小钱了。”
“五百两呢!”
这回轮到老福惊了,他瞪了瞪眼,随后强行冷静:“此事容老奴之后禀报老爷。”
“你还要告诉爹?!”
老福叹气:“少爷安心与我回去,一切好说。”
于是卓司勰终于冷静下来了,敞着衣服问:“你说什么?”
老福面无表情:“您要做嫡次子了,您的胞妹要回来了。”
“我?!”卓司勰顿了一下,混乱了,“且慢,我?嫡次子?胞妹?”他摸了摸下巴,“我该先追问哪个?”
“您可以都问,也可以都不问。”
卓司勰于是问了:“我是因为这个胞妹所以必须成为嫡次子的吗?”
一语中的!
这极致的敏锐直接麻了老福的头皮:“老奴不知。”
卓司勰又想了想,问:“我不会是要做国舅了吧?”
“……”自此,老福确定,自家相爷如此纵容这浪荡子,是有道理的。
这是他都没想到的点,这少爷此时酒劲正酣,双颊潮红的,晕晕乎乎中就点出了可能正是最关键的地方!
相爷府之前一共两个千金,一个已经出嫁,还有一个也定了亲,如今先后新丧,皇帝后位空悬,若不想让那萧家一家独大,势必要有个有分量的千金进宫镇着,放眼朝野,好像还真只有相府千金够格了。
相爷本身似乎还真想躲一躲,却不料西方圣所借天工所递来了一封信,竟然直接改变了他的想法!
老福本就在怀疑那“三小姐”是不是他当初埋了的那个,如今看来,真的不是了。
而且,其中极有可能和西方圣所有关系!
相爷此举忠奸难辨,险啊!
他一改之前的态度,对卓司勰愈发恭敬:“此事事关重大,还望少爷亲自与老爷商议。”
“害!”卓司勰无比懊恼的样子,拍大腿,“咱能不干吗?”
“什么?”
“麻烦啊,这也太麻烦了!”
即使刚意识到自己看错了卓司勰,老福还是震惊于他的不上进:“您是……不想做嫡子?”
“废话,您看我像想的样子吗?此事与我半毛关系没有,还白白耗了我五百两,哎,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