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祐的心头狂跳:“本王没有!他是从哪个城门出去的?”
“西门!”
李祐一屁股坐到地上,冷汗淋漓。
该死的!
虽然平时吹牛,偶尔敢畅想一下“我若为天子”的好事,可李祐知道,自己完全没那本事!
所以,缨穗、白缨、红缨,还有一个别名叫“血避”,就是避免血流到枪干上。
另外一支木枪,狠狠地砸到对方的腿弯上。
这已经是翊卫们狠狠压制住斩冲动的结果。
谁家还不缺五亩肥田来呢?
一名刺客猛然跃起,蹬了一脚倾斜的石壁,冲出了翊卫的包围圈!
李百药瞅了一眼苏定方,却见他纹丝不动。
捉生将突兀地打马而出,一枪干砸飞刺客手中的兵刃,单手将他摁于马背上,看上去倒像是刺客投怀送抱的。
“捉生将威武!不愧是中郎将的弟子!”
翊卫们飞奔过来,将刺客绑了个结结实实,顺带奉承了一把。
捉生将年轻归年轻,一身武艺、韬略已经得了中郎将七分真传,厉害着哩。
李百药赞叹:“少年英雄,了得!”
苏定方淡淡地扫了一眼:“劣徒终究是莽撞了点。韬略裴行俭还是学得不错的,武艺嘛,就那样吧。”
只手擒敌,还“就那样”,你确定自己不是在炫耀?
好吧,真不是炫耀,世上像苏定方那样率二百骑就敢踏敌大营的,真不多。
几名灰衣刺客被押了过来。
这么说吧,如果不在夜间,穿黑衣行刺是在自送人头——黑色很引人注目的。
李百药指了指裴行俭捉到那名刺客:“苏郎将应该识得吧?”
苏定方轻描淡写地回答:“他昨天就在齐王身边。”
这就对上了呀。
-----------------
睡到日上三竿,李祐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用他的话说,“日头晒到本王屁股,本王当家做主”。
没毛病,当个藩王连懒觉都不能睡,还活个什么劲!
齐王妃韦氏带着谒者进来,给李祐洗漱、穿戴,随后让人端上稀粥。
喝完一碗粥,李祐的头脑才恢复了正常,笑嘻嘻地看着韦氏:“稀奇呀!王妃会照顾本王起居了。”
韦氏冷笑一声:“李祐,齐王,你就作死吧!”
李祐觉得莫名其妙:“你该不是来天葵了吧?本王好不容易从宗正寺手里捡回命来,你却咒我?”
“呵呵,你干什么了,自己心里没有数么?我且问你,你招揽的燕弘亮,哪去了?”
李祐觉得莫名其妙,还是让人去找燕弘亮。
好一阵,燕弘信面前惊慌地出现了:“大王,我兄长不是为你所遣,城门初开就出去了么?”
李祐的心头狂跳:“本王没有!他是从哪个城门出去的?”
“西门!”
李祐一屁股坐到地上,冷汗淋漓。
该死的!
虽然平时吹牛,偶尔敢畅想一下“我若为天子”的好事,可李祐知道,自己完全没那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