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并不是什么风雅的事,不过是北方的冬天寒冷,迫不得已的无奈之举。
不温,不说结冰吧,那冷飕飕的口感,能让人感觉牙齿快不属于自己了,喝到肠还是喝到胃,感觉分外清晰。
“公子,鄠县安插的人手,已经被连根拔起,他们会不会供出公子……”
萧二娘眉间微现忧色,柔声道。
面容俊俏的青年刘公子举杯,一饮而尽:“无妨,他们虽见过本公子,对我的身份却一无所知。现在的问题,是我阿耶并不太支持我当净世法王,仅凭我自己,难打开局面。”
萧二娘举箸,挟了片在古董羹里翻滚的鹿肉,轻轻裹上酱料,送上刘公子口中:“这却须公子努力说服了。若可行,教主之意,可扶持令尊为开国天子,公子过上几年再继位,只要将圣教立为国教便好。”
“何况,令尊智谋,也是当世少有,引兵制梁师都战例,就是教主都叹为观止。若他愿意出手,圣教大业,又可多两成胜算。”
刘公子咽下鹿肉,似笑非笑地看着萧二娘:“什么时候,只会杀人的圣教,也变得深谋远虑了?”
萧二娘淡淡一笑:“死的人多了,自然会有一丝改变。教中大业,需要我辈以鲜血浇灌,总有一天会雄踞天下。”
刘公子颔:“齐州那一头,有把握不?”
“十拿九稳。长史欲凌驾于亲王之上,即便我们不出手,早晚也得出事。”萧二娘轻笑。“何况,我们的后手,不止区区齐州。”
美艳的萧二娘,手执双股剑,身着彩绫衣,足蹬绣花皮履,剑出如虹,身姿如龙,双腿修长,玲珑凸凹,英姿飒爽。
“彩!”
打赏接二连三。
萧二娘的剑舞,除了赏心悦目,还具有一定的实战能力。
不敢说与久经沙场的府兵、翊卫相提并论,至少在民间,还是能充一下高手的,打一两个游侠儿应该很轻松。
对于武风强盛的大唐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这些看客,是真来看剑舞的么?
回答是的,年轻了不是?
看美人舞剑,闻美人娇叱,嗅脂粉之香,观婀娜之姿,岂不快哉?
萧二娘手中的双剑脱手腾空,让看客一阵惊呼,却见萧二娘跃起,稳稳接住双剑,依旧自如挥洒,丝毫不见为难。
收剑、披裘,如男儿般叉手为礼,对打赏视而不见,萧二娘转身下台。
“啊,这股视阿堵物如粪土、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傲劲,本公子喜欢!”
已经有人语无伦次了。
看惯了百依百顺的姑娘,突然见特立独行的萧二娘,顿时让这些梨花都激动起来。
那些自称“公子”的,脸上的褶皱,大约能夹死蚊蚋了。
嗯,家中的“公”还在,他们的公子,没毛病。
事实上,平康坊的买卖,多半还是这些“公子”支撑起来的。
府上的“公”太能活,对一些嗣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也许自己还活不到承嗣那一天呢。
却无人看见,萧二娘换了一身装扮,粉黛轻施,来到芳华阁的一间屋子,脸上再不见煞气与冷漠,素手柔柔执壶,为眼前的青年男子倒上温过的杏花村,隐隐有小鸟依人之感。
温酒并不是什么风雅的事,不过是北方的冬天寒冷,迫不得已的无奈之举。
不温,不说结冰吧,那冷飕飕的口感,能让人感觉牙齿快不属于自己了,喝到肠还是喝到胃,感觉分外清晰。
“公子,鄠县安插的人手,已经被连根拔起,他们会不会供出公子……”
萧二娘眉间微现忧色,柔声道。
面容俊俏的青年刘公子举杯,一饮而尽:“无妨,他们虽见过本公子,对我的身份却一无所知。现在的问题,是我阿耶并不太支持我当净世法王,仅凭我自己,难打开局面。”
萧二娘举箸,挟了片在古董羹里翻滚的鹿肉,轻轻裹上酱料,送上刘公子口中:“这却须公子努力说服了。若可行,教主之意,可扶持令尊为开国天子,公子过上几年再继位,只要将圣教立为国教便好。”
“何况,令尊智谋,也是当世少有,引兵制梁师都战例,就是教主都叹为观止。若他愿意出手,圣教大业,又可多两成胜算。”
刘公子咽下鹿肉,似笑非笑地看着萧二娘:“什么时候,只会杀人的圣教,也变得深谋远虑了?”
萧二娘淡淡一笑:“死的人多了,自然会有一丝改变。教中大业,需要我辈以鲜血浇灌,总有一天会雄踞天下。”
刘公子颔:“齐州那一头,有把握不?”
“十拿九稳。长史欲凌驾于亲王之上,即便我们不出手,早晚也得出事。”萧二娘轻笑。“何况,我们的后手,不止区区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