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也不厚道,你要有消息,早说嘛,我又何必在这里折腾许久?
当山蚊子不咬人呐!
如果现在不查,到冬天,杜荷依规定报上几匹死伤,这事就遮掩过去了。
杜荷眼里闪过一丝疯狂,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绑缚:“与他们无关,耶耶一人做事一人当,御马我骑出去赌马,摔死了。”
“继续清点。”范铮不理会他。
你要说只是一匹,这个理由范铮信。
十匹了,你上坟烧手纸,哄鬼!
整个尚乘局,几乎被范铮翻了一遍。
不按规定善待马匹的、克扣盐与粟的比比皆是,就连长孙谊都糊了一腚。
到了现在,长孙谊反而松了口气,不是针对自己就行。
哪怕自己不那么干净,起码可以五十步笑一百步。
就是要倒霉,自己也不会是最惨那一个。
问题虽多,却属杜荷最严重。
偷梁换柱、倒卖御马,纯纯的作死。
……
两仪殿内,李世民一个大脚丫子踹翻了杜荷,怒不可遏。
“要不是靠克明的遗泽,你早就死八回了!朕的御马你也敢动,再下来,是不是要动一动卫尉寺的刀枪?”
克明,是杜如晦的字。
杜荷满不在乎地躺在地上回答:“卫尉寺不是杨豫之那个目无伦理的家伙在么?我嫌恶心!”
杨豫之此时正任卫尉丞。
这个臭不可闻的马子盖一揭开,李世民更怒了,连踩了杜荷几脚。
“你就对赐婚如此不满?”
杜荷无声地笑了。
如果有选择,哪怕让杜荷出家为比丘僧,杜荷也心甘情愿。
永嘉长公主的所作所为,太膈应所有即将成为驸马都尉的人了。
要不然,杜荷何至于疯狂折腾?
奉乘立刻叫了起来,杜荷在旁边呼喝他都不理睬。
平常时候,你直长是上官,管着我们,可这种要命的时候,谁顾得上你!
掌闲们是有真本事的,每次过五匹马,好计好算,虽然不是纵横一条线,却并不紊乱,只有杜荷的眼神在闪烁。
“停!”
范铮果断叫住了某一批次。
“细马、次马送尚乘局,在尾侧左右印‘三花’;杂马送尚乘局,以‘风’、‘飞’字印左髀(大腿)。没错吧?印的花和字呢?”
刘谙、华鸣匆匆围着次马转了一圈,果然没见到烙印。
问题大了!
虽然都是马匹,但细马与次马都是御马,不是外面的驽马可比,正如你不能用一辆宝莱换一辆宝马一样。
价值尚且是小事,性质才是最要命的!
难怪李世民会直接点将,让范铮破格查殿中省尚乘局,怕是也收到了消息吧?
这个皇帝也不厚道,你要有消息,早说嘛,我又何必在这里折腾许久?
当山蚊子不咬人呐!
如果现在不查,到冬天,杜荷依规定报上几匹死伤,这事就遮掩过去了。
杜荷眼里闪过一丝疯狂,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绑缚:“与他们无关,耶耶一人做事一人当,御马我骑出去赌马,摔死了。”
“继续清点。”范铮不理会他。
你要说只是一匹,这个理由范铮信。
十匹了,你上坟烧手纸,哄鬼!
整个尚乘局,几乎被范铮翻了一遍。
不按规定善待马匹的、克扣盐与粟的比比皆是,就连长孙谊都糊了一腚。
到了现在,长孙谊反而松了口气,不是针对自己就行。
哪怕自己不那么干净,起码可以五十步笑一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