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伞愈向沈兰池处倾斜一些,携着她朝镇南王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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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不久,一辆马车悄然到了沈家。车帘一撩,二殿下陆子响自侧门无声地入了沈家。
沈辛固听闻陆子响来了,心底复杂。可这陆子响到底救过自己,便恭恭敬敬地前去拜见。如今他已是白身,见到皇子,要行扣拜大礼。个中滋味,复杂难喻。
陆子响见了沈辛固,并不多言,直切正题:“如今你沈家一无所有,只余下一帮等着寻仇的旧仇家。兰池姑娘正是大好年华,兴许也会被连累。不若将兰池姑娘送至我这儿来,我也好护她一生顺遂太平。”
话语间,颇有些急切之意。
沈辛固闻言,道:“殿下来迟一步。兰池是个不肖之女,前刻已被我断绝关系,逐出家门去了。”
“逐出家门?”陆子响大惊,忙问道,“她去了何处?”
“这,我就不知道了,还请二殿下恕罪。”沈辛固漠然道,“横竖她已不是沈家女,去往何处,都再与我无关。”
陆子响闻言,眉心一蹙,立刻便匆匆出了沈家。遣下仆出去一通打听后,方知是被镇南王府的人领去了。
得知此事,陆子响心底颇为后悔来迟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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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府。
一墙之隔的沈家已是没落,此刻正忙着打理家财、驱散奴仆,等着易地而居。想必再过数日,这从前的安国公府便会换了主人。
而镇南王府却安平康泰,不曾被宫变风云祸及。
沈兰池一身狼狈地入了府中,王妃谢英鸾立时流露出心疼之色,道:“好端端的闺女,竟被连累成这副模样!”说罢,又叫丫鬟去准备衣裳热水,送沈兰池去沐浴。
一会儿,王妃又转过头教训陆麒阳,道:“昨日你都不和你爹打一声招呼,就跑去瞎掺和,险些没把你爹吓死。如今他在外头生闷气,你先想好了要怎么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