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场,事儿又哪有爹说的那么重?”肖玉珠强笑道,“是玉珠糊涂了。”
“回去吧。”沈瑞挥挥手,道,“如今你们分了家,也该少来这头闹了,平白无故叫京城人看了笑话。”
肖氏讪讪,只得虚着脚退出去了。外头站着几个人,沈庆、高夫人的陪房、沈兰池,皆在院子里头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肖氏一看到族长的眼神,就觉得脸上热烫的难堪,连忙抬脚朝外走去。为了说动沈庆来帮她壮声势,她可是花费了好大一笔钱财。可谁料到,竟落得这么一个结果!
想到和自家再无缘分的爵位,肖氏愈发痛惜了,仿佛身上被割掉了几块肉。
沈兰池见肖氏走了,便朝沈大老爷走去,问道:“爹,事儿解决了?怎么把她哄回去的?”
沈辛固见女儿正好奇地张望着房间里头,便道:“只是说了些旧事罢了。你二伯母也是个明事理的,这才回去了。”
“什么旧事?”
“小辈何须问得这么多?还不快快回去。”沈辛固催起了女儿。
沈兰池应了声喏,便转头往母亲那边去了。
天气已寒,宝荣院里没了春夏时的一派绿意,却依旧富贵流丽。地炉将厅室熏得一片暖适,一撩门帘,热气便从里头直直扑出来。沈大夫人正与陪房和管家媳妇坐在一道,手把手盘算着过年的事情。听见红雀说“小姐来了”,沈大夫人便收了纸笔,笑着转过身来。
“兰池来了?刚有些事儿想问你。”
“什么事儿?”
沈大夫人抬手驱散了下人们,叫沈兰池来身旁坐:“宋家的那个姑娘,叫做宋瑜荣的,你与她处得如何?”
听到“宋瑜荣”这个名字,沈兰池陡然想起了这人的身份——宋延德与宋延礼的嫡亲妹妹,将门宋家的小姐,亦是前世她的大嫂,沈庭远的妻子。
沈兰池的心头登时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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