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得多淡啊。”言梳撇嘴,她低声道:“不是说迷花恋柳非好事,那镜花城中的这些温公子都不管吗?”
言梳心想,温秉初都当了十几年的皇帝了,靖国内有这么个销金窟,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宋阙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一个国家繁荣昌盛与否,取决于其包容性,赌不好,但不可无赌,色伤身,也不可无色,况且……”
况且战事才过去二十年,温家打下江山已不知耗了多少人力财力,国库年年亏空,若想填补,必从他处取金。镜花城之所以能在短短几年内发展至此,不是没有温家在其背后推波助澜的功劳的。
镜花城内挣得的银子,恐怕大多也都到了户部手里了。
言梳似懂非懂,宋阙见她吃了药,便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回去房间。
言梳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屋外下着小雨,屋内则闷湿得很,她坐在床侧打坐修炼,寻镜花城上空灵气,灵气没寻到几丝,倒是敏锐的嗅觉闻到了浓浓的酒气,紧接着耳畔也听见了声音。
那似是痛苦的女声,一阵一阵,伴随着呜咽与重喘。
言梳睁眼下床,踮起脚寻那声音来源,她在房间绕了半圈才发现声音是从窗外传来的,言梳打开窗户朝下看。
天上的小雨还在继续,这雨能将人的衣服打湿,街道两旁的地灯也不怎亮,昏暗的光线照在客栈与茶楼间的小巷内,言梳一低头就能看见两个人影在雨中纠缠。
一男一女,脸颊贴得很紧,难舍难分地亲吻着彼此。
言梳自觉不该去看,只一眼便立刻收回了脑袋,悄声关上了窗。
她的心仿若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扑通扑通,于黑夜里尤为清晰。
即便只是一眼,言梳也清楚地记得楼下巷中那两人的每一个举动,他们贴近拥抱,互相搓揉。雨水淋湿的衣服黏在身上,勾出身形,似是不觉得冷般,周围笼罩着燥热气息。
言梳震惊了。
她也亲过宋阙,但是……亲吻可以那样用力的吗?
还能伸舌头?
还能……摸人?
第49章庙会她与宋阙的每一次亲吻,都是她在……
次日宋阙来找言梳时,她的风寒好像有些加重了,光是吃早饭的空档便咳嗽了好几声。
言梳见宋阙有些担忧地将手盖在她额头上探温度时,脸上烧红地总不自觉想起昨夜在窗外看见的那一幕。
其实她不好意思说,昨日她的病情的确好转了,只是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直至雨声逐渐变大,盖过了她的胡思乱想,言梳才渐渐睡着,也忘了盖被子,一夜又受了凉。
回想起风寒未好的原因,言梳便不自觉地朝宋阙脸上看去,她的目光落在对方的唇上,视线来回描摹着宋阙嘴唇的轮廓,仔细于脑海中想象若是用力亲吻的话,宋阙的唇色会否便得更深?
这个想法叫言梳不自在抓住了宋阙探她额头温度的手,他的手掌略大,或许也是因为言梳过于娇小的原因,她得两只手才能捧得起宋阙的手掌。
宋阙察觉出言梳不大对劲。
平日里言梳与他坐在一起甚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刻,而且脸色红得极其不自然。
“怎么了?”宋阙温声问道。
言梳看了看他的掌纹,又看了看宋阙的嘴唇,视线于两方来回许久后,她才问:“宋阙,我亲你的时候,可以摸你吗?”
宋阙:“……”
从宋阙的脸色中,言梳察觉出自己失言了。
于她的印象里,亲吻是很亲密的事,不足为外人道,也不是随时都可以拿到台面上来说的,方才她问,实在是出于心中好奇。
她知道,男女之间有比亲吻更为亲密的举动,只是宋阙从未让她有机会看过那一类的书,言梳对于此类热情的接触,也仅停留在抱着宋阙咬他嘴唇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