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脑袋,用手戳着蛙儿子的脑袋:“刚才那通电话是谁打的?”
用叉子塞了片草莓,程未嚼了嚼:“出粗车司机。”
“那你干嘛要骗我”,她撇着嘴,眼神犀利。
“不这样说,你怎么肯下楼见我。”在宴旸翻白眼之前,他睨一眼手表,“12点01分,快点祝我生日快乐。”
“今天是你的生日?”她瞟着粉唧唧的蛋糕,嘴角抽搐,“真没想到,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取向。”
无数次翻进她的空间,程未知道,宴旸的背景墙是个正对草莓蛋糕流口水的孩子。
而他喜欢的取向,只有她罢了。
宾馆的玻璃门外,商铺个个卷着铁帘子,只有流浪的动物衔着肉串奔跑。四周太过寂静,即使隔着一道墙,也能听见附近的夜巷有露天摊铺吵闹的声响。
见她捧着蛋糕发呆,程未在空中拍个超响的巴掌:“要不然我们找个地儿,带着蛋糕撸串?”
大厅没有其他人,只有前台小哥被掌声吵醒,又迷迷糊糊地趴在键盘打瞌睡。迎着他期许的眼睛,宴旸回过神,费尽心思地拒绝:“我不在十一点后出门,我妈说了,女生夜游不安全。”
“原来你是个妈宝。”程未把大拇哥对准自己,嘴角歪出声口哨,“放心,绝对不会出事的,上次你那个傻逼继兄,不也是我摆平的?”
“都说他是傻逼了,你如果摆平不了傻逼,岂不是比傻逼还要傻逼。”这话很绕,她一口气说完,口腔干的想喝水。
程未呆住了:“宴旸,你干嘛要自己骂自己。”
原谅她天生脑袋不转弯,宴旸理了理逻辑,等反应过来想要骂他,却又忍不住唇角上扬。对视一会儿,两人躲闪的迅速,却很有默契地笑出声。
程未发现,她通勤大衣里穿着粉色的睡衣,上衣有毛绒绒的猫耳、猫爪,衣摆那还有条长尾巴,在他看来,实在是正经又可爱。
于是他坐在沙发上,把盒子里蜡烛刀叉全掏出来,程未咧起唇,眼睛弯成一道弧:“要不我们就在这吃吧。”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