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打扰了,最近在删僵尸好友,您在我手机上没有备注。请问您是?
足足愣了五分钟,她回复。班长,我是宴旸,你还好吗。
谁能料到,一段完结的故事,会在炽白的夏天,重新开始。
第5章5。
太阳是盏悬空当照的白炽灯,加大号,又亮又晒。
站在塑胶跑道练军姿,犹如烤架上的骨肉相连,任由教官左右折腾。汗津津的军训服,是层被牙签捆扎的韭菜叶,里外两件,加速肉质迅速熟化。
教官挺着身板来回踱,脸部线条刚毅,高喝:“全体都有,骚(稍)息,跨腻(立),正步走!鸭儿鸭,鸭儿鸭!”
浑厚的口音,带着乡间赶鸭子的韵味。唰,女孩们踢着正步,手背打手背,噼里啪啦,紧连排山倒海的吃痛声。
“停!”剜了几记眼刀,教官黑着脸,就差拿小皮鞭抽人:“瞧你们这点出息,东倒西歪,扭扭捏捏。幸好都念了大学,要是去当兵,倒贴也没人要!”
能考到省理工,不说天之骄子也是同龄中的佼佼者,女孩儿脸皮薄,说急了要出事。教官憋住火,提醒自己要温柔。
一掀帽子,他抓抓寸板头,无奈到没脾气:“算了,经济学院,原地休息!”
“谢教官大人不杀之恩!”绿军装们得了便宜还卖乖。
瞬间被抽掉筋骨,宴旸倒向刘小昭,脸颊被晒红一层皮。没有绵云,天蓝的乏味可陈,只想让人蹭着晴好,撑起竹竿晒被子。
刘小昭太瘦,靠在她的肩膀小睡,就像是抱了堆干柴。不过五分钟,哨子吹响集合号。
拍拍屁股上的草,宴旸半爬着起身,再抬眼,漫天的光影像胡乱剪辑的影片,由白至灰。她连忙晃了晃脑袋,又懵又沉,肚皮下的肠胃翻涌绞痛。
连续三日,宴旸一天只吃两个苹果。高强度的军训操练,未走净的例假,不足的睡眠。。。重重累积,生病也不奇怪。
见她不像装病,教官允诺她上午‘观习’,下午在寝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