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卫封道:“哥哥,你先回去,我跟嫂嫂说两句话就来。”
然而她不是找柳心茹说话,而是将宋梁寅叫到一旁。
“宋大哥,你明明这么好的人,却被柳姐姐连累,你可要一直聪明着,不要对她再心软了。”
“铃铛妹妹,大哥知道的。”宋梁寅也是羞愧难当。
“宋大哥,我还小,不懂许多道理,但我听过一个故事。那故事讲的是一位家道中落的小姐最后爬了姐夫的床,害惨了亲姐姐的故事。嫂嫂现在有孕在身,你可切要顾及好她。”
宋梁寅如醍醐灌顶,经这一提醒,已经明白过来该如何做。
柳心柔德行这般败坏,他如今瞧清了这姑娘的真面目,怎么敢把自己也拉下水。
众人走后,屋内只剩他们三人。
天色已晚,柳心茹悠悠醒来,望着宋梁寅,又瞧着柳心茹守在床边的可怜模样,于心不忍,含泪求宋梁寅让柳心柔明日再走。
此刻的确天色已晚,宋梁寅颔首,道:“我们去向夫子请罪吧,你可还能起来?”
“妾身能起来。”
柳心茹同他一起跪在楚夫子院中,楚夫子没有见他们,只是派了身边的书童松墨出来请他们回去。
“夫子说了,夫人怀着身孕,不能再闹下去。公子,夫子道‘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还望公子明白夫子之言。”
宋梁寅朝楚夫子的窗前深深叩拜三个响头,搀扶柳心茹回去。
柳心茹一直都在自责,很晚才睡下。
宋梁寅望着站在屋中还不肯走的柳心柔:“你也回去吧。”
“姐夫,我不敢回那边了,我明日就要走了,姐姐如今怀着孕,自是不便再送我回去,也许将来我再也见不着她了。”她垂泪道,“今夜我就守着姐姐吧。”
宋梁寅未再与她言,算是默许,去了隔壁的房中休息。
这间房只有一张简易书案与长榻,他抱了床薄被,愧对众人,更是愧对夫子,今夜不敢再睡,持卷在灯下夜读。
只是看得累了,到底还是忍不住睡下去了。夜半再醒来,宋梁寅却发觉自己后背一片温软,惺忪望去,妻妹正靠在他肩头。
……
庄妍音正睡得香,是被吵醒的,醒来就听到宋梁寅愤怒的声音。
“卫弟,我不想等天亮了,还请你让卫夷出手,将那不知羞的这就送出去吧!”
庄妍音揉揉眼睛,又听了几句,原来柳心柔真的去骚。扰宋梁寅了。
卫夷被卫封派去送人,庄妍音也睡不着,挤到了卫封屋里。
夜里还凉,她钻进卫封被子里,卫封便坐在对面椅子上,她整个人卷着被子坐着与他聊天,只露出一个脑袋。
“哥哥,你换新被子啦?”
“嗯。”
“哥哥,那日你说陈大哥不近女色,我瞧你也不近女色,你与陈大哥一样是值得托付的好人。”
卫夷忽然匆匆行来,在门外道:“公子,那柳姑娘不肯走,还撞墙自尽,用死威胁宋夫人,宋夫人只得苦求宋公子收她妹妹当妾室,可宋公子说与妻妹什么都没有发生,坚决不收。”
庄妍音被恶心坏了。
卫封也深感厌恶:“堵住她嘴,直接送出去。”
“属下恐怕不敢,那宋夫人说她妹妹小时候被抱错,一生坎坷,不能再断送她下半生了。”
庄妍音经这么一提,想起了之前为林婶买油时,听到柳心茹在与林婶议论柳心柔的身世,说脚板心有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