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鱼幽幽盯着他:特么他才是那个傻子吧?
这几只老虎特么压根就不吃别人喂得吧?丫还跟他说什么打赌,他能喂到就算是他赢,去他大爷的,都不吃!
他喂什么?直接拽着那几只,摇着它们的脖子塞进去?
周良鱼重重将肉块扔回去:“赵誉城你个大骗子!”
赵誉城倚着假山石,淡定道:“愿赌服输。徐冲,稍后让赵大傻准备些去火茶,本王看公主火气大得很。”
周良鱼:你、狠!
徐冲默默应了,看来王爷果然又用了那一招,当年他年少无知、不学无术,跟王爷打赌,愣是着了道输了给王爷喂了七年的老虎当了七年的饲养工啊,虽然也从一个小兵爬上了副将,但其中的血泪……不提了。
从那开始他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老虎见到吃得就会扑的,有些老虎……属主人的。
周良鱼气冲冲地爬了下去,恨不得将手里血淋淋的手套就那么直接扔到赵誉城这厮脸上才好,他深吸一口气:“愿赌服输,本宫一定会好好、记得、王爷今日、的赌约的!”
经过徐冲身边时,扭头看向扭头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的徐冲,“你,送本宫回去!”
“属下?”徐冲指了指自己,看向赵誉城。
赵誉城挥挥手,徐冲只能蔫头耷脑地跟在周良鱼身后,觉得王爷您不能只管起火不管灭火啊。
周良鱼走了半路,气消了大半,算了,就算是赵誉城这厮不让他请婢女,他也没办法,谁让这里是誉王府呢?不过……
“你叫徐冲是吧?”周良鱼往后默默退了两步,徐冲默默也往后退了两步。
周良鱼再退,徐冲再退。
周良鱼直接转过身,危险地眯眼:“停下,你再动试试?”
徐冲立刻站直了:“公主?”
“本宫问你,你家王爷平日里最怕什么?”周良鱼威胁地问道。
徐冲摇头:“王爷什么都不怕。”周良鱼皱眉:“当真?”他怎么觉得这厮糊弄他呢?
不过想想也是,这是赵誉城的手下,怎么可能会告诉他这些?
他是气疯了才会问他这个。
周良鱼离开之后,假山后郁公子走了出来,看向怒气冲冲离开的周良鱼与徐冲:“你怎么带她来这里了?”
“给她找点事。”赵誉城面无表情开口道。
“嗯?”郁公子不解。
赵誉城:“她的性子怕是不会就这么认输,接下来几日就会时常来这里,不会乱跑了。”
郁公子想到什么,一愣:“你是怕……她发现?”
赵誉城许久没吭声,半晌,才道:“走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会就这么凑巧发作就会被她看到。
郁公子疾走两步:“要不……你这几日还是住到我那里去好了。”
“你这里有誉王府守得铜墙铁壁?”赵誉城没有回头,“本王将这里全部都弄成了自己的人,燕帝这么多年想安插人手进来都不可能,你能保证你那里不会有别的细作?”
郁公子叹息一声:“那你自己小心……不要被良公主发现了。”牵一发动全身,只希望能避开躲过去。
周良鱼回到了新房,一踏进去,就将自己给摔进了床榻上,不多时,越想越不能这么如了赵誉城的意,不就是几只小花斑么,他还不信了,自己真的搞不定?
于是,接下来两日,周良鱼还真的如赵誉城猜想的那般每日都去晃悠,只是蹲在假山上,不管怎么拿肉块诱惑,下方那几只像是嫌弃他手里的肉不新鲜一样,只扑徐冲手里的,看得周良鱼羡慕不已。
徐冲无奈道:“公主你别羡慕属下了,属下这也是跟着王爷待了大半年,它们才肯吃属下手里的东西……”
“这是王爷自小养的?怎么只听他的话?”周良鱼试了两天都没用,放弃地往假山上一坐,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