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鱼咧了下嘴,背着手桃花眼笑眯眯的:“你说谎,明明最后那一下,你是想踢那把剑想一剑穿胸的对不对?结果却突然换成了踢别的,你还说不是‘好心’?还有,你那洁癖是不是骗我的是不是?明明刚刚就替我擦血了。”
赵誉城这厮这样看其实也没那么讨厌,就是嘴硬,还是挺好心的,他决定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了,“以后你放心,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了,以后就是好兄弟了!”
周良鱼抬起手,本来想哥两好的搭上赵誉城的肩膀,结果扑了个空,差点摔倒,踉跄了一下,抬头,就看到赵誉城不知何时站在三步之外,眯着眼,凤眸幽幽:“好兄弟?”
周良鱼:口误了……
他哈哈哈干笑了声,“你看我们还是这样哥俩儿好相处比较自在对不对,可不就是好兄弟?”
赵誉城深深看了他一眼:“那公主怕是失望了,我们怕是这辈子都当不成兄弟,毕竟,公主你条件不允许。”
周良鱼:“……”谁说这厮好的?拖出来!他觉得这厮真不是一般的毒舌啊。
赵誉城最后还是亲自将周良鱼送回了公主府才离开,直到瞧着周良鱼安全进去,他才转过身,翻身上了马,只是并未立刻就离开,而是低下头望着自己沾了血渍的衣袖,上面的鲜红已经成了暗红色,明明应该厌恶的,可脑海里闪过周良鱼那时满眼空洞的模样,当时竟是心软了。
赵誉城眉头皱得紧紧的,对这种超脱他预期的不确定,一阵心神不稳,猛地一扯马缰,骏马疾驰而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周良鱼回去的时候心情不错,虽然今个儿过得惊心动魄,但是还是有收获的,救了小王爷的命;对赵誉城的印象改观了不少;找到了老相爷的儿子……
想到最后一条,周良鱼头疼了:他该怎么跟焦糖说?
周良鱼刚回去将身上沾了血的衣服换掉,还没等他去找焦堂宗,得到周良鱼遇刺消息的焦堂宗匆匆过来了,脸色微白:“公主?你没事儿吧?”
周良鱼看到焦堂宗还有些怔神,这就是老相爷的儿子啊,可怜见的,竟然……在他的后院。
周良鱼朝着焦堂宗招招手:“焦糖啊。”
焦堂宗本来还挺着急的,但是一过来就看到周良鱼特别淡定的一张脸,还朝着他笑眯眯的,虽然公主以前也对他笑,但是今个儿……怎么笑得这么让他毛毛的?
焦堂宗不自觉地走了过去,“公主?你没伤到哪儿吧?”
周良鱼摇摇头:“壮得跟牛一样,肯定没伤到,放心好了。不过焦糖啊,别说这个了,来,坐……我们谈谈心啊?”
焦堂宗瞧着周良鱼诡异“温柔”的笑,毛毛的:“公主你别吓我,你……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周良鱼:“……”
焦堂宗一看周良鱼沉默下来,更急了:“公主属下去给你喊大夫!”
“回来!”周良鱼声音一大,焦堂宗立刻转了回来,乖乖站好了。
“坐下!”周良鱼小眼神一横。
焦堂宗乖乖坐下了。
周良鱼: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等看焦堂宗贴着矮榻的边儿坐着,将人往上扯了扯,想到焦堂宗的身世,就不知从何处说起了。
但是这还是要说的,人找到了,也几乎证实了焦堂宗怕就是没跑了。
剩下的就要看赵誉城去求证了,但在此之前,他需要想想怎么跟焦糖说,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一旦确定了,将他找了去,到时候打击太大,想到那画面,周良鱼就不忍。
但是事情要一件件的说,首先要让焦堂宗知道的,就是当年他娘并没有抛弃他,也没有将他卖入了琴坊。
周良鱼再次开口:“焦糖,无论等下我说什么,你都认真听,不要走,等我听完行不行?”
焦堂宗看着周良鱼凝重下来的表情,心里起伏不定:“公主,是不是……属下做错事了?你看,这是第二枚玉石,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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