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一番沟通,完事了李仲夏才去抱妞妞过来睡觉。把她放在妈妈旁边,嘘了一下让她小声。父女俩做贼一般躺下睡觉,生怕打扰到那个最关心的人。
顾言的话虽说是开玩笑,李仲夏并未当真。可第二次被他撞到女孩鞋子丢了无法行走,拜托他帮忙的时候他还是心生了警惕。
“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回家给你拿一双鞋来。”
他脚步如飞的走了,独留那个不知道鞋子去哪儿了的女孩瞪大眼回不过神。天都黑了,你居然把我留下了?你的道德呢?被狗吃了吗。
“芸芸,要不我扶你吧?”
同是知青,刘晓雪就憨厚能干的多。家里姊妹七个,她作为长女在家也不少干活。跟一众农村长大的孩子没多少区别。对着公主一般的孟芸,总是能让就让,能帮就帮。
“不用你,你赶紧给我走。”
被凶了,刘晓雪低下了脑袋,但依旧很有义气的没撇下她。他们小队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天也马上就要黑透,留她一人在这儿太危险。
另一个男孩子看她们在这儿不动,也默默的留了下来。低头瞅瞅自己脚上的鞋,布鞋上沾满了泥,公主肯定不穿的。扶她,她也不肯,这里离村子还有几百米,她到底要怎样?
俩人陪着她发呆,直到天完全黑透,伸手不见五指。几个年轻人听到隐隐的狼嚎,吓的四下乱看。孟芸也不说鞋不鞋了,爬起来就跑。
仨人连滚带爬往村里跑,李仲夏从远处的一棵树后现身出来也往回走。孟芸这个丫头还真是有些意思,她盯上他到底所为何来?能想出鞋子不见了的理由让他帮忙,这孩子脑子是不是有些不够用?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看起来是那急色的吗?
两口子回家研究一番,实在猜不透这闺女到底什么目的,只好以静制动,见招拆招。
几天后,地里的玉米全种了下去。顾言去公社开会,李仲夏中午午休一阵,结果被牛皮糖给堵在了屋里。
耳房里哭哭啼啼求他帮忙。男人烦的很,本来就防备她,这回更没好脾气。面对梨花带雨的女孩一丝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抬腿就要离开。
“你别走。李大哥,你怎么能不负责任呢?你当初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现在怎么能这么对我?”
“放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要对你负什么责任?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脑子有病说这些胡话。”
女孩的声音忽然变大,院里邻居全被惊动,这一刻已经跑来好多吃瓜群众。李仲夏一个手刀砍的她松了手,随即被气的脸色煞白,双手都在颤抖。
男女关系,这是多敏感的话题。古代也许只是风流俩字就能过的事儿,如今可是严重的作风问题。老子哪里得罪你了,让你一步步这么故意陷害人。
“你……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当初哄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女人说着伤心的泣不成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吃瓜群众越来越多,李仲夏一下子又气又急。他是真没料到一个女孩子会如此来对付他。如此这般她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她以后还要在河野大队生活呢,怎么能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你别胡说。有什么话就明明白白讲清楚,别在这儿混淆视听。”
“呜呜……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
好嘛,翻来覆去就这一句,却能令人产生无限遐想。李仲夏气的拳头青筋暴起,却苦于没有着力点,只能自己干生气没招。
“孟芸,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这口口声声说这模棱两可的话是什么意思?”
“呜呜……李大哥你……怎么能这样。”
好嘛,不论他说啥,人家根本不接招。气的他着火了,人家依旧在按剧本演出。
“孟知青你别怕,有啥话说出来,我们大家给你做主。就算他是主任的男人,那也不能随便占人便宜。”
“徐会计,讲话要有证据,别信口雌黄。”李仲夏强压着怒火。事情到这里,他已经基本猜到这事儿跟这家伙脱不了关系。否则他们两家离的不算近,怎么他这里一出事,他这么快就到。
“我怎么信口雌黄了?我这就是给人小姑娘壮个胆儿,免得孩子受了有些人的欺负还不敢吭声。”
“你这小姑娘说话不清不楚的干啥?李仲夏不就上次没帮你拿鞋嘛,用得着跑人家来说这些不着四六的话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人把你咋的了呢。你又不是人媳妇,人不理你不正常嘛。”
徐姐抱着孩子刚到,一出口就丝毫不留情。吃瓜群众风向顿变,一个个都议论起了鞋的事儿。这么一打岔,女孩再不能浑水摸鱼,用模棱两可的话引导观众。
“我就是他女人。”
什么?这劲爆的话一出口,大家全楞了。一双双眼睛全望向了爆炸中心。东屋的王小麦急的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