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好之后跟傅沉俞打了声招呼,傅沉俞问他:“你这周五回家?”
季眠点点头:“嗯。我要回家拿点东西。”
傅沉俞站了会儿,说:“等我。”
季眠:“你也要回去?之前不是说不回家吗?”
他周三听到傅沉俞跟体委说的,这周不回去,所以他也没问。
傅沉俞拿起椅子上的书包,挑眉:“突然想回家了。不行吗。”
季眠摸了摸鼻子:“好吧。那我们一起走。”
其实,傅沉俞住得小区的方向跟季眠家只有一段路顺路,到了建国北路的岔路口,就得分两边走。
一个往高架南,一个往高架西。
为了照顾住校生,周五晚自习下课是八点。
外面天已经黑了,回家的公交车末班车是九点半,十五分钟一班,季眠穿着短袖都感觉热得要死,刷了卡连忙往公交车上钻。
大晚上的回家的人挺多,有下班的,也有镇南的住校生,车上座位都满了,季眠找了个较为空旷的地方站,傅沉俞站在他身后,一上来,就有镇南的学生认出季眠和傅沉俞。
他们两人的照片在运动会的时候都上过空间告白墙。
公交车开过三站,到了下车流量最大的拱月桥站后,车里的乘客走了一大半,季眠身边刚好有个位置空出来。
他左右看了一圈,没有老人、孕妇或者小孩,于是转过头问傅沉俞:“你坐吗?”
傅沉俞直接示意他坐上去,季眠也没纠结,大不了他跟傅沉俞换着坐嘛,一人坐一会儿。
拱月桥之后又是一个大站,呼啦一下上来了十几个人,把原本空旷的车子挤得满满当当。
傅沉俞身形高挑,拉着吊环也不觉得吃力,只是车内拥挤,把他一直往季眠坐位上挤。
季眠怀里抱着傅沉俞的书包,仰着头:“傅沉俞,你坐吧,我来站会儿。”
傅沉俞都站了快二十分钟了,虽然公交车里开了空调,但还是有些闷热,站着肯定难受。
这回,不管傅沉俞再怎么坚持,季眠都要跟他换座位。
季眠倔起来傅沉俞也拿他没办法,他被季眠按到座位上,为了减轻傅沉俞的压力,还把书包放地上。
反正都是黑色的书包,弄脏了也看不出来,大不了周六回家洗。
季眠做完这一切,还没站稳,司机就遇到了一个大转弯。
因为惯性,公交车里所有的乘客都集体往右边倒,季眠刚站好,还没拉到吊环,被这个急转弯给弄得,直接跌坐在傅沉俞腿上。
傅沉俞怕他掉下去,用手环住了季眠的腰,少年滚烫的身躯瞬间贴得严丝合缝。
季眠刚说了句“谢谢”,就听到傅沉俞在他后颈那边闷笑。
凭借对傅沉俞的了解,季眠直觉这狐狸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然,下一秒,傅沉俞就带着笑意开口:“碰瓷?”
一下就把季眠拉回到了打篮球的那天,他没想到傅沉俞还能记得这茬,脸都红了。
还好人潮拥挤,车里又黑,否则傅沉俞一定能看到自己泛红的耳尖。
“没碰瓷。”季眠反驳,“这次是真的没碰瓷!”
“哦。”傅沉俞慢条斯理:“那,以前都是碰瓷?”
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