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月佼点点头,随口道,“在中原,是不和心上人唱歌的是吗?”
“嗯,不唱,直接成亲。”
“成亲之后又做什么呢?”月佼又问。
云照斟酌了一下措辞,委婉道:“做你们那儿的人唱完歌之后做的事,嘿嘿嘿。”
又绕回先前的那个问题了。
月佼抬手揉着隐隐发疼的头发,继续求教:“究竟是做什么呀?”
她觉得,云照一定是懂的。
这个话题略有些深了,云照怕自己说多了吓着她,只能摸摸鼻子,笑得尴尬:“无非就……吃干抹净什么什么的吧。”
“吃、吃人吗?!”月佼惊得合不拢嘴。
她忽然想起,自己曾对严怀朗生出一种“他看起来很好吃”的诡异念头。
见她那副模样就知她是误会了这个“吃干抹净”的意思,奈何云照自己在这事儿上也只是个饱读“诗书”而未践行过其真谛的半吊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传道受业解惑。
最后云照索性拉起她,“走,去书房,姐姐陪你补上这门重要的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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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照自书柜顶上搬下来一个大箱子,在自己的“珍藏”中挑挑拣拣。
“来来来,先给你来点浅显的。”
书封上赫然是“春上玉树”四个字。
月佼接过,庄重地在书桌前坐下,认真开始翻阅。
“读书”这件事,在她这里是颇为神圣的。
云照偷笑着,也不打扰她,随手拿了一本册子窝到窗下的躺椅上。
她今夜喝得不少,歪靠在躺椅上不多会儿,便觉酒劲上头,昏昏然有了睡意,顺手就将书册盖在了脸上。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月佼便红透了一张俏脸,回头看向窗下的云照,结结巴巴地问:“这、这‘红杏楼主’……是什么人呀?怎么、怎么……”
迷迷糊糊的云照笑了一声,“吓到了?觉得不像话?”
“不是,”月佼脸红红的,眼儿却有些亮,“我是想问,‘红杏楼主’……怎么懂这么多!”
她才看了没一会儿,从前的许多疑惑,竟就豁然开朗了!果然多读书会让人变得聪明啊……
只是,莫名有点害羞就是了。
云照哼哼笑着,面上盖着的那册书都滑下来一半:“你慢慢看,箱子里那些……敬请随意。若是困了,就让外头的人带你回客院去睡,我就睡这儿了。”
“你小心着凉,”月佼站起身,环顾四下,“你这书房有小被子吗?”
云照软软抬手指了指角落的一个柜子,月佼噔噔噔几步过去,从柜子里翻出一张叠好的薄锦衾,拿去替她盖上。
听得云照的呼吸声渐趋平稳,月佼才又坐回书桌前,面红心跳地接着看那本“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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