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问了句。
“合什么合,只有能感觉到痛,才证明自己活着。”
公仪葭月看都没看他一眼,顺口就应。
他目光盯着池里堆挤一起,差不多有碗口大的青鱼,纳闷的皱了皱眉头,亦觉可惜。
这么肥硕的大鱼,竟然是那些东西养肥的?
……真恶心!
从此后,公仪葭月再也没有想过要吃鱼,也拒绝吃鱼。
花月冷于他这蓦然深奥的话听的迷惘。
他不是……很喜欢这样愈合伤口么?之前都会让……
他不明白,亦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自己痛着,喜欢受这苦。
而公仪葭月却是实话。
——这样的世界,他始终都觉得自己在做梦,一点也不真实。
但,刚好因为这痛觉,时候都在提醒着他自己这是现实。
所以,因为是现实,他得必须好好的活着,好好的走好在这里的每一步,不让人迫害了自己,别像傻子一样被人杀害或谋害了。
“你倒是活的清醒!”
话音刚落,陌上尘的声音突然传来,平静清冷,且透了几丝嘲讽。
公仪葭月蓦然黑了脸色,一僵,僵愣的回头,陌上尘安静的站在亭口,无澜的正盯着他们两人。
这神情模样,感觉刚才讽刺的话似不是他说的。
花月冷见他来,不屑的瞟了他,继续无所谓的磕自己的瓜子,似乎不把他放眼里。
僵了下的公仪葭月慢悠悠的旋过身来,然后不急的滑下扶栏,站了地上后,平静无澜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跟大氅。
“国师!”
公仪葭月理好自己的衣衫后,不失气质礼貌的同他点了下头,完全不接他刚才的话。
陌上尘自行走到了亭子,看了眼不屑自己的花月冷,后目光落在公仪葭月面上,打量了眼。
“七殿下不应该是来查案的?怎来这赏景观摩了?”
陌上尘说话儒雅不急,又不笑,清冷模样说出这话,直妥妥的质问。
公仪葭月偏头,撇开视线,翻了个白眼,然后扭回来,示意的瞟了眼池里的鱼,一本正经的同陌上尘微笑着道。
“国师明鉴,我只是来看看,了解下刑部如何查案的,这样探究,自是有利查案。”
“像……我们这种不善于查案亦没查过案的人,本就应该虚心学习,不是吗?”
看着自己师父胡说八道的一本正经,花月冷诧异的看呆了。
心里亦不免竖了大拇指。
不管何时,这陌上尘都被他师父压得死死的啊。
虽然失忆了,不懂护他,针对了,也怼不过!
厉害!
陌上尘似乎没怎么听他胡说的话,目光下移,落了他的腹部,盯了几许,才移开,望了眼旁边的池塘,后重新落了他面上,视线锁在了他嘴角一丝未擦干净的血迹上。
“殿下既然有伤在身,就应该养好再来,这场命案不是儿戏,殿下虽是修行之人,但面对的是魔族,难免纰漏,恐其伤到。”
平静无澜的话,让两人意外的愣住了。
这人,突然这么好心?
片刻,公仪葭月收了其提醒的情义,朝他礼貌的点了下头。
“多谢国师提醒,我自是知道轻重,辛苦国师,有事,国师知会一声便是,这案,本是我分内之事。”
公仪葭月因为他的态度改变,亦变得谦和,亦愿意给他打下属。
陌上尘听他自称‘我’,讶然。
不明白,他今日怎么突然就用‘我’自称了,明明那天他还同自己称呼‘本座’,高调得很来着。
微愣后,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两人又是一阵诧异茫然。
这陌上尘,不熟悉,就这么让人摸不透吗?
公仪葭月无奈的叹了口气,重新坐了回去,没事的啃着自己手里的苹果。
走到院门口的陌上尘微顿步,回头看了眼扶栏上继续啃苹果,单纯表情的公仪葭月,平静的目光,复杂了几许。
看了眼后,回到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