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管现代,还是古代,被人排挤,怕是在所难免。
公仪葭月坐在厅中待客的椅子上,花月冷就坐他旁边的椅子,两人看着苏子卿被热情招待,确实被打了脸来。
花月冷磕着瓜子,还算文明,瓜子壳堆了手边的桌案上。
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扫了一眼,后望着无聊的公仪葭月。
“你这个皇子,还没一个跑腿的好使?”指苏子卿。
他们不但给他们倒了热茶,还翻了案件的文案给他们看。
而刑部的人认识苏子卿,是因为他上次杀了贵妃刘锦玉的事,苏子卿来这走动了。
花月冷单纯无意的问了句,问的公仪葭月一脸黑线。
公仪葭月白了他眼,瞟了眼正在看苏子卿呈上来的文案的陌上尘。
“凡事有情分,我第一次来,跟谁都不熟,又无权无势,谁会理我?你以为,是皇子,有这个衔头到哪都好使?”
公仪葭月无所谓的道了句,轻叹了口气,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走吧。”
唤了花月冷就走。
花月冷磕瓜子的动作一僵,懵了许,扫过桌上的瓜壳,亦跟了过去。
“去哪?”奇怪的问。
“去刑部后院走走,好歹来了,得看看这刑部什么模样不是?”
他们不理他,他正好落了个清闲,反正他父皇的俸禄照常拿,有这闲情,怎不趁机?
花月冷虽不能理解,但觉得还不错,于是去扔了瓜壳于旁边栽了棵树的花盆里,即跟了他的脚步。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陌上尘跟苏子卿都望了去,有些疑惑。
让他查案,他却去溜达?
这小皇子,倒会清闲。
公仪葭月前脚刚走,陌上尘将手上的文案扔回给了边上站着的苏子卿。
“你先看,到时说给我听。”
丢下这话,就出去了。
苏子卿一脸懵,但看他主子走的方向,亦是蹙了眉头。
不是很讨厌,觉得人家不知廉耻么,怎还盯上了?
苏子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拿着陌上尘丢给他的文案坐了他的位置,亦看得仔细。
刑部后院,意外的还有假山花园,回廊亭子,环境倒是不错。
只是,这季节,没有花可赏,公仪葭月觉得着实可惜了些。
他围着院子回廊转了圈,走到院子的亭子里坐了下来,坐在扶栏上,两只脚荡在亭子外面的半空,就像个无虑的孩子。
他找花月冷要了个苹果,花月冷从储物间拿了个通红的苹果扔给了他,他抬手接过,瞄了眼就咬了口。
亭子一旁有个水池,他目光落在亭子外的池塘里的青鱼上,看他们游得悠闲。
“这鱼,是他们喂来吃的吗?”
一边嚼着苹果,随口的问了句。
花月冷倚坐在他对面的柱子上,同样是坐在扶栏上,只是,他却脚翘于扶栏,面对着他坐着,闻言,扭头看了眼池里的肥硕的青鱼。
顿了一秒。
“听说,刑部都会喂些动物,因为查案,遇到疑似毒死的尸体,他们会在其割块小肉喂它们,查证是否是毒身亡……”
“咳咳咳……”
闻言,公仪葭月脸色顿然铁青,被呛得连连咳嗽了起来。
“咳!”
最后,一口苹果伴着口血吐了池塘里,那伴着血的苹果一吐到池里,池子里的鱼瞬间就挣抢着吃了,一点也不忌讳那血腥味,反倒挺喜似的,相互争抢。
花月冷一僵,一把将手里的瓜子抛了池里,慌去看公仪葭月情况。
他忘记了,他腹部的伤口还没痊愈,这咳嗽,自然会牵扯他的伤口。
他后悔皱眉的滋了下自己。
“抱歉,我忘记你伤还未痊愈……”
平缓了咳嗽的公仪葭月则若无其事的抹了自己嘴角的血迹,抬起头来微笑着同他道。
“又死不了,你紧张做什么?”
无所谓的笑着道,然后又咬了口苹果,继续吃。
花月冷看的僵楞,眉梢跳了下,僵愣的重新回到原处,打量了两眼平静的公仪葭月。
“你这伤,自己不会愈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