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师娘就笑了起来,坐在他身边低声说:“我有休书。”
成先生噗哧就乐了:“你呀,以后少管那帮妇人的事情。”
成师娘颇得意的扬扬下巴道:“我就是厌烦小孩儿哭,再说~后宅事,这也杀的太狠了。”
成先生无奈的叹息,捂着脑门说:“你啊,自小就不长脑子,那边的乔氏……”他声音顿了一下低声说:“她活该如此!老太太常悄悄跟我要去淤血的药……以后,这样的人你见了看都不要看。”
妇人刹那就呆了,很显然,乔氏这种低等市井学来的阴私手段,她是不敢想象的。
她眯着的眼睛忽然睁的溜圆,看着成先生道:“你是说?”
成先生无奈的点头,脸上遮盖不住的愤怒道:“是,她私下里殴打老太太,还打的是不能见人的地方。”
只一次刹那,那妇人脸便狰狞起来,回身就往外走,成先生大急叫她道:“师姐!!”
第22章
见自己师姐一脸愤怒,回身就要往外走,成先生赶紧拉住她的袖子,低声喊到:“师姐!苏白鲤!你去哪儿?”
苏白鲤扭过头,眼里全是火的说:“程挽柠你管我?我去找那坏种子,再喂她一瓶愿來散,让她下半辈子,快活如神仙!岂不美哉?”
成先生很是苦恼,拉不住苏白鲤的袖子,但,这些年他在军营也不是白过的,如此他就豁出去的一把抱住了苏白鲤的腰。
他就是一个可怜巴巴,被白石山嫌弃麻烦,因长相拖累被逐出师门的小小坐堂大夫,他可比不得这白石山下来专克自己的女煞星,一句话不对她便要出去喂人愿來散。
那愿來散何等歹毒,它不若旁的毒是以死伤为目的,它就是为折磨人而被苏白鲤琢磨出来的。
那凡中者,周身仿若坠入无边云彩,没支没撑,只能瘫在床上眩晕不止。中了一两天还好说,长期躺在床上,每天不要命的眩,身体一直有下坠感却总是落不到实处,会是怎样的难受就可想而知了。
一肚子气的苏白鲤被成先生抱住,整个人就僵直成了一条人棍儿。
成先生看她不动,这才手脚忙乱的把她按到座位上耐心劝说到:“师姐,这不是养着关外名马的六骏马场,也不是从前你随意闯祸,别人畏惧你师门威势不敢言语的时候了,别忘了,咱们白石山没了啊!”
成先生一直以为,自己早晚能回师门呢,谁能想师门竟然说散就散了啊。
好难过,他就哭了。
苏白鲤呆愣愣的扭头,看自己的师弟哭了,便伸出手抹他的眼泪,抹着,抹着,她就把成先生的假门字胡摘下,藏在了袖子里。
又小心翼翼给自己手上图了一层药,借着擦眼泪的功夫,苏白鲤便越来越满意,随着药物抹去遮盖,江湖上早就失去踪迹的夺魄郎中程挽柠那张美脸便露了出来。
这是怎么样的一张美脸啊,眉是这般秀,眼是这般明,鼻是这般挺,唇是这般艳,低头闻闻,师弟说话好像都有香气……也是,师弟是走香药这一道的,他怎么可能不香。
成先生依旧不知,还在表演。
“师姐,我求你,能跟我好好过日子么?你能答应我不出去乱下药么?”
苏白鲤流着口水,点头如捣蒜的说:“答应答应,师弟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你说摘星星咱就去摘星星,你说上树师姐就给你粘猴毛,你说住猪圈,师姐每天给你烧热乎乎的猪食儿……
成先生信她才怪,却不得不吸取教训,再不敢像少年时硬杠着来,这次他预备用哀兵的计策打动她,就这样,迂腐威严的成先生心里拿定主意,就一头扎进苏白鲤的怀里哭唧唧的说:“师姐,六骏马场你回不去了,我没本事,就是个小郎中,我给不了你好日子,还不能让你像之前那般肆意的活着……”
苏白鲤被美色所迷,心疼的都要碎了:“不是不是!师弟~别哭,我不在意的,真不在意,不就是好日子,你给不了我……我可以给你啊!”
“师姐,呜……我是男人啊,我也是有俸禄养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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