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上前,先摸了下叶泠的额头,不烫。她又拉开叶泠的抽屉找到体温计,给叶泠量了体温,还算正常。她再凑近细看,果然见到叶泠的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黑影,显然是睡眠不足。
叶泠冲温徵羽笑笑,拉住温徵羽的手,问:“想我没?”
温徵羽面无表情地回:“没有。”
叶泠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但她担心温徵羽脸皮薄恼羞成怒,以后不来看她,没敢说“不想我还来看我”这话。
温徵羽对着叶泠的笑容,再想到叶泠本来就忙,她还把自己的一堆事扔给叶泠,不累病才怪,那脸怎么都冷不上来,说:“你也要多注意身体。”
叶泠轻轻点头。她拉着温徵羽的手,正想抱上去,就听到敲门声。叶泠无奈地翻着白眼望着天花板,温徵羽已经抽身到旁边的沙发坐下,随手抽了本宣传册翻上面的图看。
徐副董和张总进来,叶泠请两人到沙发坐下。
温徵羽看叶泠拿茶具,便放下做样子的宣传册,接过手,帮叶泠沏茶。
叶泠笑盈盈地看了眼,心里都美开了花。
他们谈的是新公司成立的事,牵扯到利益,即使三人的关系不错,但该给自己争取的权益仍是寸步不让。
最终是叶泠以雄厚的资金优势和玉山集团出让的两个大项目拿下绝对控股权,股权分配的事情谈妥后,再就是由谁掌舵。徐副董都愿意让叶泠出来掌舵经营。叶泠笑道:“我想多活几年不想累死在岗位上。”把董事长和总经理的职务都让了出来。
有温徵羽在,徐副董和张总也知道叶泠刚出差回来,谈完事就走了,留她俩过二人日子。
叶泠看时间已到中午,与温徵羽就近找了家餐厅吃过午饭,一起回去。
她坐上车,便磨牙霍霍地看着温徵羽,说:“前几天赴宴的时候见到齐纬了。”
温徵羽对叶泠遇到齐纬丝毫不觉奇怪,但叶泠这态度则有点怪,她问:“齐纬怎么了?”
叶泠重重地“哼哼”两声,说:“她在肩膀上纹了只九尾狐。”活灵活现的一只比拳头还略小的九尾狐纹在肩膀上,搭着小礼裙,说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那只臭狐狸精还特别欠揍地跑来对她说这样搭羽儿肯定喜欢。
温徵羽便知道,果然是醋坛子又被打翻了。她默默地瞥了眼叶泠,也不知道是该说叶泠小心眼还是该说齐纬欠捶,只好不理叶泠。
叶泠斜眼睨着温徵羽,用力地“哼哼”两声,没见温徵羽理她,更加用力地“哼哼”两声,还不理,她再用力一哼,嗓子痒,变成了咳嗽。
温徵羽默默地在心里送给叶泠两个字“幼稚”拧开杯盖,把水杯递给叶泠。
叶泠把头一瞥,“不喝,咳死我算了。”
温徵羽收回杯子,自己喝了口,便把盖子盖回去了。
叶泠咬牙切齿地伸出手把温徵羽的头发给揉乱。
温徵羽放好杯子,默默地把自己的头发梳理整齐。
叶泠又用力地“哼”了声,调整好座椅位,闭上眼睛养神。
温徵羽见叶泠又有点感冒,担心空调凉,把空调的温度调小了点,再拿小薄毯给叶泠盖上。
叶泠睁开眼,继续“哼哼”两声,说:“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温徵羽问:“斗嘴又输了?”
叶泠说:“谁像她似的牙尖嘴利。”她说到这就更气了,她说齐纬牙尖嘴利,齐纬似笑非笑地朝她的后背扫了眼,说:“再尖的嘴也没鸟嘴尖。”她如果真长了鸟嘴,她第一个啄死姓齐的。她出差不在家,姓齐的见天往她家跑,还找温徵羽学画画,对温徵羽说:“你虽然握不了笔,但不妨碍你教徒弟。”齐纬不画别的,就画昆仑女神和九尾狐。她回京了,还找温徵羽借走两幅画,说要拿回去照着描。
叶泠呕得都快要吐血了,旁边这人还一副没事的样子。温徵羽就是个泥性子,她能怎么办?
叶泠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你把画借给齐纬了?”
温徵羽“嗯”,说:“她学画,想借去照着描,就借给她了。”
叶泠翻个白眼,侧过身,背对着温徵羽。
温徵羽说:“这几天挑个吉日,我们去京里找你哥哥,先把下聘的事情办了,再找齐纬把画拿回来。”
叶泠听到温徵羽说要下聘心情便好了一半,再说要把画拿回来,气就消得差不多了。她问:“聘礼你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