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翼也是个少年,玩心分外重。他当即快乐地放开药瓶药膏,跳起来就翻出窗子:“那我去玩了。”
原霁:“……”
赵江河不知道原霁和关幼萱白天发生的事。见小娘子在床榻边坐下,拿起纱布药膏,原霁还是那副不屈服、“你敢碰我试试看”的眼神。
试试就试试。
关幼萱的手搭在原霁肩上,抚摸他后颈。原霁后背一下子僵硬,想要跳起。关幼萱把他想象成是一头受伤的卧着的小狼,只会嗷嗷叫,却咬不动人。关幼萱新奇无比,她按着他受伤的脊椎不让他动:“你乖一点嘛。”
小女郎的手让他浑身不自在,原霁沉着脸就要忍着伤痛爬起来。关幼萱偏脸想一想,自己以前是如何照顾自己养大的那只兔子的。她便一边摸他的后背,一边俯身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一口。
关幼萱发丝贴着他滚烫的脸,小声:“趴回去嘛。给你上药好不好?”
她又来!
脸颊湿润,香气绕鼻,原霁汗毛倒立,一瞬间血液逆流,下腹有了感觉。他颤了一下后,将呼吸放平,屈辱地趴了回去——不能丢脸。
赵江河观看他们小夫妻嬉戏半天,不禁羡慕:“哎,少青这,弄得我也想成亲了。你们小夫妻感情真好。”
关幼萱心虚地悄悄瞥一眼原霁,原霁冷冰冰:“你眼瞎了么?”
男人了解男人。
赵江河对着他坏笑:“你有本事就起来,推开人家说我不要你,大义凛然地走出屋子去!你敢么?”
☆、第29章
两人当夜依然同床。
关幼萱闭上眼睛, 想到白日原霁被军棍打的那一幕。
黑暗中,关幼萱轻轻挨过去:“夫君……”
原霁拉扯自己的被褥,往床外的方向翻。他堵着气, 很明显不想听她解释。
关幼萱有了烦恼, 心中有点难受,做了一晚上模糊的梦。关幼萱睡得不沉,所以原霁起身的时候, 她一下睁开了眼。
帐中昏昏, 关幼萱看到原霁披衣坐起。他oo@@地穿衣下床, 关幼萱看眼外面灰蒙蒙的天色,糊里糊涂地跟着坐起:“夫君, 你是要如厕么?我帮你。”
原霁:“……”
他原本不想理她, 但她这么一句话,让他忍不住扭头,看她的眼神几分诡异。
原霁恍惚,声音里带着晨起时的沙哑:“你说什么?”
关幼萱低着头抱紧被子, 愧疚道:“你被打了啊, 你身上旧伤新伤一大片,必然行动不便。天还未亮你就起来,定然是要去如厕。这次的事是因我而起,我当然要帮你呀。我起码能帮你脱、脱裤子什么的……”
关幼萱见他长久不说话,便自觉明白了他的顾虑。她善解人意地爬向他, 原霁立马站起在床下,拢紧自己的衣带。他看着行动自如,一点没有受伤的样子。
关幼萱忍着害羞:“夫君, 我们是夫妻,我可以帮你做一些私密事呀。”
原霁哼:“这时候想起我们是夫妻了, 昨天不是口口声声要离开我么?”
关幼萱愧疚低头,原霁略微好受一点。原霁嶙峋修长的指骨,扶住床柱。
他深吸口气。
再深吸口气。
原霁:“第一,我手没残,我如厕不需要你帮忙。”
原霁:“第二,我不是要如厕。我是要去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