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言接过酒杯,忍不住多嘴一句,“你悠着点。”
“放心,不会闹出人命。”
“……”
薄景琛笑着,那般样子,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暗夜阎王,终于被逼出来了。
只因,那人侮辱了他的小妻子一句。
薄景琛今晚的心情,很不爽,这会儿,刚好可以找个泄口,他唇角噙笑,上前,看着那人,缓缓道,“我这人,就爱护短,尤其,见不得人说我太太,你这舌头,这牙齿,留着也无用,不如——”
正当所有人凝神时,薄景琛迅捷出手,一拳打落了他两颗门牙!
下一秒,还不等他惨叫,直接挥拳打向他的脸侧,在他晕头转向时,揪着他的衣领拖他出了船舱,而后,抬腿一踢,将他扔进了人堆里,“今儿爷高兴,就陪你玩场大的!”
薄景琛向来低调,平时都是谦谦君子模样示人,这会儿,却是大打出手,那上扬的眉角,沁着抹邪佞,无端的,透出几分蛊人的魅惑。
殷弈炜正和女人亲热着,听得动静,忙抬头看了过来,见着这般场景时,也不由得一怔,薄三今儿个是受什么刺激了?
疑惑间,松开女人走向宋迟言,拿手肘撞了他一下,“怎么回事?”
宋迟言摇了摇头,看着场中男人,一脸同情,“那人出言侮辱嫂子,看来命不久矣。”
“啧啧,世上竟有如此不怕死之人。”
殷弈炜感叹着,晃着杯中酒,兴味的看着场中——
男人倒在地上,捂着嘴巴痛苦不堪,薄景琛上前,抬腿,很绅士很优雅的踩在他的胸口上,“酒醒了吗?”
疼痛,刺激着神经末梢。
男人早已找回了理智,这会儿哪敢再出言不逊,捂着嘴惊恐的看着薄景琛,连连点头,“对、对不起!我喝糊涂了,我向您夫人道歉!”
门牙被打断,他口齿不清的道着歉,薄景琛淡淡勾唇,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扔上了赌桌,“既然是来花钱的,就玩个痛快,诈金花,十万起步,不设上限,来吧。”
诈金花,是个无底洞的赌牌游戏。
一般,都会规定上限。
可薄景琛,却要十万起步,不设上限。
这……谁敢玩啊?
叶缪杰坐在赌桌前,寒风冷冽,将他的理智一点一点收了回来,他是富二代没错,可也禁不起这么赌,但临阵逃脱的话,以后让他在这个圈子里怎么混?
况且,玩牌靠的是运气,他不一定就是输的那家……
叶缪杰骑虎难下,看着对面淡定自若却气场极强的男人,明明是寒冬腊月,却流了一脑门的汗。
薄景琛牵唇,邪味十足,开口,语气微凉,“开始吧。”
……
其实,诈金花靠的并非是运气。
而是玩家的胆略和智慧。
……
众人围观,多半人,都站在了薄景琛身后,几局下来,叶缪杰竟是输了五百万,真真是……一掷千金!
游戏,还在继续。
薄景琛点了支烟抽上,兴味十足的看着几近昏厥的对家,“来最后一局吧,你赢了,我给你一千万,输了,将你爸的公司抵押给我,顺便……脱光了衣服从这里跳下去。”
最后一场豪赌,于叶缪杰而言,是诱惑,更是毒药。
期间,有女人按捺不住上前凑近了薄景琛,蹲下身,若有似无的拿着胸前的波涛蹭着他的腿,“薄总,你真厉害,我看他八成不敢赌了。”
女人,浓妆艳抹,妖娆多姿。
刺鼻的香水味,让他浓眉微皱。
然而,下一秒,他却将她揽进了怀里,笑看着叶缪杰道,“怎么,不敢赌?”
叶缪杰咬着棉花,心一狠,直接将桌上的赌注全部推出,“怎么不敢,赌就赌!”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