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琛等人的出现,让在场的女人,蠢蠢欲动。
宋迟言是娱乐公司老总,性情也随和,更是玩得开,搭讪他的女人几乎要将他淹没,殷弈炜但笑不语,站在甲板上,同薄景琛轻酌香槟,“你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今天怎么有兴趣过来?”
“看着他们醉生梦死,挺好。”
薄景琛喝着酒,深色大衣,罩在身上,在这觥筹交错间,横生出一种禁欲系的清流。
有女人想上前搭讪,却又止步在他的清冷中撄。
殷弈炜是法医,常年和死相凄惨的死人接触,难得有时间看到这么多美女,为了缓解视觉疲劳,指了指那些年轻貌美的大胸妹,“握了太久的手术刀,这双手,该换个口味了。”
“记着,别犯职业病。偿”
“……”
薄景琛当场泼了他一杯冷水,殷弈炜嘴角微抽,默了几秒,反击了他一句,“幸好,我没有气管炎。”
气管炎。
谐音妻管严。
殷弈炜使着激将法,薄景琛笑意淡淡,搭上殷弈炜的肩,眸光,却是轻轻的落在游走在人群里的一个男人,“记者。”
顺着他的目光,殷弈炜看过去,忽然来了兴致,“为了活计不容易,弄他?”
“不必,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切。”
殷弈炜白了他一眼,薄景琛心中自有计较,松开了他的肩膀,“别让你的手吃太多硅胶,我去找迟言说点事。”
“你不噎我一句心里不痛快是不是?”
“是吧。”
殷弈炜……
……
宋迟言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在游艇舱里,薄景琛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玩一个嫩-模。
场面,很黄,很暴。
但,早已见怪不怪。
薄景琛面容清冷,仿佛在观看一出正经的八点档婆媳剧,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只是在众人玩到最嗨的时候,冷冷的吐出一句评价,“这种姿色,你们也吃得下?”
他端着酒杯,清风霁月。
和这里,格格不入。
宋迟言汗颜,看着一帮兄弟怪异的神情,将毯子往女人赤-裸的身上一扔,笑道,“随便玩玩嘛。”
“这种玩法,容易玩死人,不值得。”
“三哥,你不玩就算了,怎么还扫我们的兴呢。”
宋迟言面色不悦,挠着头压低了嗓音跟薄景琛嘀咕,薄景琛听着,喝了口酒,一本正经的道,“忠言逆耳。”
宋迟言……甘拜下风。
薄景琛在a市的地位,无人能及,偏偏这里有几个没长眼的,因着喝了酒的缘故,胆子也大了起来,朝着薄景琛就嚷了起来,“薄总见多识广,这些女的自然是看不上的,毕竟家里有个小娇妻嘛,这些女人和她比起来,就是云泥之别啊!”
话,听着像是夸赞,但仔细听,却是贬低。
薄景琛勾唇,眸色微深,宋迟言收到危险信号,正要呼喝那人住嘴时,男人却不知好歹的跟旁人说笑了起来,“我看过那个真人秀,薄总的夫人确实长得漂亮,尤其是那双腿,啧啧,可以玩一年的。”
稍微有点眼力见的,都不敢吱声附和。
宋迟言捂脸,心里暗道这人八成要被整死了,不、是十成!
室内,原本暧-昧的荷尔蒙极骤冷。
薄景琛转着酒杯,听着他的话,唇边笑意森森,然而,那双黝黑的眸子,却是透出嗜血的光芒。
指腹,轻摩着杯壁,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而后,身子微偏,将酒杯递给了宋迟言,“劳烦,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