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过那两辈子。
他知道,她娇躯的玲珑,和她滋味的甜美。
男人,在心爱的姑娘面前,总是食髓知味的。
他也不例外。
何况历经过生死离别。
尤其上辈子,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死后,那小姑娘过得好不好。
每每想到,便成心底无法言喻的遗憾。
如今他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她黏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虚搭在腹上的修指默默捏紧了些。
想要沉心静气等她洗好。
但每一滴水珠都像是打在他心上,乱着他的心弦。
可也得忍着。
总不见得,要他上来就说再续前缘的话,不得把这纯情的小姑娘吓着。
池衍静默躺着,薄唇抿出一丝细碎的弧度。
他来后,便将昭纯宫的守卫都遣退了。
殿内光华淡淡,从轩窗筛进的花木月影,衬得一殿幽然清静。
温情,旖旎。
恍若从未罹祸,一切都如往安然美好。
漫长之后,蛊惑他的水声终于停了。
再过一会儿,锦虞躲在屏风边上。
探出半个脑袋,往外望了一眼,眨着眼睛,双颊有些粉润。
她踌躇片刻,而后才走出来。
银盘里没有肚兜,故而她只空落落地穿着云锦丝衣。
锦虞双臂下意识环在身前,踮着脚尖无声走到床边。
视线扫向卧榻,发现那人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舒缓了口气,想要钻进被褥里。
方一屈膝上榻,便瞧见了床边的小金炉盆,燃着暖意融融的炭火。
锦虞咬唇凝思。
冬夜冷透了,阿衍哥哥就那么躺那儿睡会病的吧……
想了片刻,她又爬下床来。
走到床边的紫檀木柜前,极慢地打开,取出一条银灰色的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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