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警觉,不过本王为何要放了你?”
“你若是不放了我就是在骗人!”
“哈哈哈。”沐玘寒气笑了。
“王爷作何要骗你这么一个阶下囚?你以为你身上有宝藏啊?”
翼雨怒怼。
仵作被说的哑口无言,他思索着,“那若是王爷放我回去,若是王爷说的是真的,那我就全部都说出来。”
“说出什么?”沐玘寒问。
“是谁指使我的。”
“哦,”他尾音上扬,“竟然还是有人指使?那你之前说没有人指使,你这。。。。。。让本王如何相信你呀?”
仵作自知理亏,干脆无赖道,“你自诩仁善,如今放我这么一个残废之人都不肯,你还是什么仁善!”
又来了又来了。
沐玘寒今日的脾气莫名的好,他笑道,“本王可从没有说过本王仁善,况且你要是跑了呢,那本王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我被你们挑了手筋还怎么跑!”仵作有点无语。
“你都说是挑了手筋了,又不是脚筋。还能怎么跑,拿脚跑呗。”
翼雨在一旁都要笑出声来了,偏又不能,只能忍住。
“。。。。。。”
“我不管,你们不放我回去,我是不会说的。”
沐玘寒轻哼一声,“管你说不说,等本王抓住那背后的人,自然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到时候。。。。。。”他尾音拉长,“你也该上路了。”
仵作被他说的头皮麻,内心止不住颤抖。
他并不是什么能慷慨赴义的人,之前的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内心深处觉得自己死后,他的孩子们能够过上好日子,而不是跟着他一样,一辈子碌碌无为。
但是刚刚沐玘寒的这番话却把他的信仰击碎。
那个人非但没有完成自己的誓言,还设计陷害他,让他白白送死,这怎么可以!
沐玘寒的话虽然也没有得到证实,但是相比于那个一无所知的人,这个善名在外的王爷,还是可信一点。
他正了正神色,准备谈条件,却突然听见沐玘寒有点疲惫的声音。
“带下去吧,明日就送上路,伤害王妃,本来是该连坐的,但是王妃仁善,就让他一个人承受吧。”
他大惊失色,“王爷,不可!!”
“为何不可?你这牙口这般硬,与其留着你在这里羞辱本王,何不一刀了结了你,也好给本王的王妃解解恨。”
“我招!我招!“他大喊着,“请王爷从轻落啊!”
沐玘寒背过身去,淡淡的声音传来,“翼雨动手。”
翼雨作势要来拉他,把仵作吓的词不达意,“是一个男人!王爷饶命啊!不是我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他的,是他找上我的!”
没有任何信息。
“翼雨还愣着干什么?”他的声音有些不悦起来。
翼雨把人拉了起来,仵作全盘托出,闭着眼大喊一声。
“是尹家郎君!!!”
沐玘寒转过身来,“尹家哪位郎君?”
仵作张开眼睛,翼雨也适时放开他,“不知,那日天黑,他半张脸都阴藏在黑夜里,只是后来他的时候腰间的玉佩不小心掉落下来,小人捡了起来,这才知道的。”
沐玘寒思索着点点头,又问道,“多高?”
“大约与王爷差不多身量。”
差不多身量。。。。。。
那就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