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危险和显眼吧?
听到萧叡耳中,却觉得她是不是又在讥讽自己,又想到今早一起来,她居然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好要出发了。
他的一颗心都凉透了,有几分委屈有几分烦躁地说:“我没有要反悔!真的只是去送你而已!”
怀袖讪讪:“是,是,我知道,我又没说你要反悔。我是觉得……人多眼杂,万一有刺客混在人群里要加害您怎么办呢?”
萧叡很是坚决:“朕会戴上面具不被人发现的。再说了,这是在京城,我的地界,连在这里我都不敢出去,我还当什么皇帝?这点地盘我还是能掌握住的。”
怀袖想了想,说:“……您贵为皇帝,却给我一个小女子送行,似乎也于理不合。”
萧叡气闷地说:“我只作为萧叡不作为皇帝去送你走还不行吗?!”
真是个炸药桶,怀袖不敢再点他,连连点头:“行行行,谢谢陛……谢谢您。”说到一半,才记得要改口。
如此这般。
两人终于从皇宫一个不起眼的侧面,乘坐一顶在宫中算最普通的马车,悄悄离开。
像是一颗沙子落入砂砾之中一般,毫不起眼。
到了皇宫外。
又有一辆更普通更寻常的青蓬马车在等候着,外面看上去不扎眼,却也是皇匠制造,坐着没那么颠簸,更舒服一些,里头各种东西一应俱全,御辇里头有的,萧叡全让人给她添上,只除了外面看不出来罢了。
怀袖此次离开,也没要带走什么,只带了她这些年的俸禄,他给的首饰一样都不要。
萧叡思忖再三,到底还是从袖中拿出了当年怀袖及笄时,他亲手绘图制成的那支玉兔抱月钗,递给她:“别的你不要,这个你带上吧。”
怀袖怔了怔,莞尔一笑:“好。”
以双手接过,毕恭毕敬地收起来。
到了城门口。
怀袖说:“便送到这就可以了。谢谢您。”
萧叡道:“再送你上官道吧。”
怀袖微微皱眉,正要说话,萧叡说:“皇叔也说要来给你送行,我见一见。”
怀袖诧异不已,只得颔首。
她想,顺王也要来送她呢?
她这排场也太大了吧?
待见到来人,怀袖方才反应过来。
米哥儿被打扮了一番,像是一只被系上绸带的小白奶狗一样,泪汪汪地走到她面前,边走还边吧嗒吧嗒掉眼泪,把信递给他:“这是道长要我给您的信。”
怀袖没先看信,先给他擦眼泪:“哭什么呀?”
米哥儿哭唧唧地说:“道长说你要走啦,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说着说着,他忍不住了,哇哇大哭,抽噎着说:“我、我会想你的。我天天都给、给你念经。你不要忘记我。”
怀袖想给他擦眼泪,摸摸身上,发现忘记带帕子了,问他:“有没有带帕子啊。”
米哥儿点点头,掏出她送的帕子,怀袖要拿来给他擦眼泪,他这才反应过来,涨红小脸,紧紧拽着不肯撒手:“不能拿来擦鼻涕,会弄脏的。”
雪翠走过来,递了一块帕子。
怀袖才好给他擦干净小脸蛋,哄得他不哭了,拆开顺王的信来看。
萧叡走过来,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