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
她的回避让麦子眯眼一笑:“那保镖小伙儿呢?周莽是吧?长得精神,人又俊,我很喜欢。”
池幸装作不懂:“我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麦子不说话,狠狠抽一口烟,无声地盯着池幸笑,要从她脸上找出撒谎端倪。
因喝了酒,灯光里她鼻尖和耳垂微红,像不经意的羞赧。
麦子看她:“哎,当时兰桂坊那照片是谁给你拍的?真好看,我觉得比你什么杂志写真都漂亮。”他的北京腔有一种不做作的实在,音节脆落,说得笃定。他说好看,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好看。
池幸几乎都要信了:“是吗?”
麦子:“你不是都看到镜头了?没瞧见人?”
池幸:“别再提什么白山茶了,我不喜欢这种形容。”
“白山茶哪儿不好?”麦子耍赖一般摸自己光滑的头皮,“有一种山茶,白底,红点,特别罕见。我觉得你就是那样儿的。纯洁和肉。欲是完全可以同时存在一个女人身上的,我这是夸奖……”
池幸白他一眼,知道他喝多抽high了,也不知道那烟里头有什么东西。她转身走回室内。
一个人正好为她拉开门。是周莽。
池幸眼睛有点儿干,被风吹得微微发酸。她抬眼看周莽,眼睛湿润,鼻尖微红,神态像诧异的少女:“你怎么在这里?”
周莽:“我送你来的,忘记了?”
池幸:“保镖不是不能进来吗?何月呢?”
周莽:“何月在外面。麦子说我是他表弟,把我带进来的。”
池幸:“……”
隔着门扇,麦子冲周莽和池幸笑着摆摆手。
池幸去找吃的喝的。周莽和她拉开一点儿距离,忠实地扮演保镖。
“……你好僵硬。”池幸递给他一小碟刺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保镖,不是什么麦子的表弟。”
周莽接过,大方开吃。
“一会儿跟我跳舞么?”池幸问,“等我和原秋时跳完。”
“不跳。”周莽说,“要不你第一个跟我跳,要不我不跳。”
池幸笑了:“第一个跳的是原臻和她儿子。”
周莽不认得这些人,皱皱眉头,继续吃。
会场中陆续有人向池幸打招呼,顺便也朝周莽投来好奇目光。人人都知道池幸是原秋时的女伴,她和周莽看起来似乎相识,没见过周莽的人用眼神示意池幸开口介绍。
宴会上英俊的男士很多,但有周莽这般硬朗气质,又不因脂粉显得油腻的很少。周莽看人时眼光不客气,带点儿凶悍,加之理着普通平头,不言不语,和此地格格不入。
池幸把麦子的谎言贯彻:“麦子老师的表弟,叫……你叫什么来着?”
她笑盈盈问周莽。周莽扫她一眼,从侍应托盘里拿一杯水喝光,走开了。
池幸:“哎呀,这脾气,跟麦子老师一模一样,真是有个性。”
众人附和:“对对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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